乃吾无法摆脱之绝症”
“这样看来确实有些困难,”玉辞心竟似有些苦恼,“我虽非无能,亦非无为,却不是现在,不在此地。而至邪极恶,与我而言实无意义,正者亦邪,邪者亦正,不过任人评说之谈资而已。老实讲,我从不知自己是正是邪,也从未关心过这个问题。不过有一点我倒是可以保证。”
玉辞心抬着下巴,一句话说得掷地有声“我绝对算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天不孤似是让这句话噎住了,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姑娘好自信,”天不孤放下酒杯,“却不知这份自信从何而来”
“来处很多。其中之一么,比如说,大夫现在需要的,神之卷。”
“看来南风不竞的伤势,姑娘已知。”
“不知,我只听了大概,详细情形还要大夫好生说明才是。”
“姑娘原是有备而来,倒是天不孤鲁钝怠慢了。”医邪将灯火移位,照出榻上消瘦的昏迷之人,“只是南风不竞伤得颇重,若无同样修行神之卷且功力远胜于他之人,助吾以七神针重塑气海,修补受损经脉,纵然吾能保他不死,也必成为废人。”
“这便是南风不竞”玉辞心好奇地看了看床上的伤患“武功尽废,终生残疾,纵然救回一条命,又与人何益所以问题回来了,我救他,有何好处”
“姑娘为人,倒令天不孤兴趣了。”医邪手腕一翻,神针已在指间,“重塑气海,只有一次机会,在谈条件之前,还请姑娘先证明自己的能为。”
玉辞心看看医邪手里的七神针,叹了一口气“大夫已无死神之眼。”
天不孤神色肃穆“医邪之名,并非死神之眼成就。”
“确实。只是,”玉辞心继续叹气“大夫你有死神之眼的时候,尚且打不过南风不竞。”
“看来苦境之事,姑娘相当清楚。”
“你既然打不过南风不竞,又怎能试出我的武功是否高过他而且,我是不会不还手任人打。大夫何必以己之短较人之长”
“这似乎是吾该烦恼的问题。”
“我不想浪费体力。”玉辞心摇摇头,一指床铺,“这样说吧,他是被咒世主打成这般。”
“而我,”玉辞心反手一指自己,“是能把咒世主打成这般。这样大夫明白其中差距了吗”
“咒世主”天不孤沉吟道,“姑娘要叫吾如何相信明人面前不说暗语,将南风不竞送至竹坞的亦是姑娘手下,姑娘诸般动作,所图为何”
“我手下救他纯属日行一善,我虽未下此令,但既已嘱她便宜行事,就不会因此责怪于她。至于所图么”玉辞心略有迟疑,随即坦然而言“我所图有二。一者,此人于我有亏,我市恩救其性命,是为要他以身偿债。嗯,他武功若能恢复如初,勉强可够资格为奴。”
天不孤愕然“南风不竞号称不世狂人,岂肯与人为奴”
“这就是我的问题了,他不肯也得肯。”
天不孤愣了片刻,悠悠一叹“吾今日方知狂无止境,姑娘好气魄第二呢”
“二者,自然是为了大夫你。”玉辞心笑颜如花,“医邪天不孤医术高明,为人仗义,交上这么个神医朋友,日后看病,诊金至少能打个对折。”
“”天不孤顿时觉得,人生观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其实我更希望看病免费”
“哈哈哈”医邪忽然仰天大笑,直笑得花枝乱颤,“有意思,当真有意思姑娘若有此能为,医邪又何必错过会在不久将来,掀起苦境风云的蛟龙”
“蛟龙嗯,这个比喻不错,我喜欢。”
“重点是,姑娘有此能为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玉辞心伸手搭上南风不竞的脉门,“大夫何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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