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翠一惊。
“你你说什么”
“吾说,吾要娶你为妻。”
这一句话的杀伤力是巨大的,迦陵和寒烟翠同时受到了打击,心神激荡,因此也就无暇注意到,赤睛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神色。
“你在胡说什么我们是兄妹”
“那又如何,真正的爱,是无分性别与身份。”
“你疯了吗”
“吾爱你,吾明白自己的感情。”
“但是我一点都不爱你,就算是兄妹之情,我都一点也没”
“就算你不能回报吾的感情,只要你留在吾身边,那就足够了。”
“这是”
“你看,吾也是世俗不容的爱”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每一字每一句,皆让人反驳不得。似是而非,似非而是,曾经坚定不移的信念,推论出的,竟是字字诛心的结果。
魔王子,其实极擅辩论。
“别用你污秽的心思来比喻我”寒烟翠既惊且怒,连嘴唇都在哆嗦,“你你我本以为你是受不了父王的要求,才会叛逆成性”
“你提起让吾伤心的往事了。”魔王子淡淡地指责道,“一个父亲,亲手偷袭他的儿子,斩伤了他的肩骨,又联合当时的手下,将他的儿子封印”
赤睛难得的插口道“还有吾,吾也有动手。”
魔王子一愣“赤睛,吾记性很好。”
赤睛偏过头“提醒你而已。”
“哦,”凝渊眨眨眼,“谢谢你的提醒,吾又加深印象了。”
太息公返回,身段娇柔,语声委屈“王”
魔王子板起了脸“又失败了”
太息公暗自咬牙,却是抬起衣袖,拭了拭眼角不存在的泪珠儿“她说她会亲自来拜访王”
“嗯。”凝渊随意敷衍,不置可否,却转而询问赤睛,“赤睛,你说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好呢”
“随便你。”
“婚礼”太息公惊愕,“王”
凝渊却不理她。
“你不用紧张,”赤睛略显稚嫩的脸上毫无表情,“反正不是娶你。”
“你”太息公怒得声音都尖了,“哼”
这么点小插曲,并不曾引起凝渊的兴趣,他的心思,很显然正被另一个游戏占据。
“但愿跟她的约会,不要像之前那场战斗一样,精彩,却是无趣。”
起身离开的佛狱异数,只丢下这么一句话,仿佛自语。
“可恶”太息公袍袖一拂,震翻大片尘土,“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是我明明我才是”
“明明你才是真正跟他上过床的女人”赤睛一向表情淡漠的脸上,不知何时竟浮上了一丝与凝渊如出一辙的讥嘲,“你还不明白吗因为你爱上他了。已经到手玩腻的东西,怎么可能再引起他的兴趣”
赤睛的声音低得听不清“何况他哪里又有什么长久的兴趣”
爱欲与他而言,不过玩具;情感与他而言,不过玩具;世上的一切,与他而言,不过都是玩具。
你我,都是他的玩具。
短暂的,一时兴起的,玩具。
“嗯”
太息公待要再问,赤睛却已恢复了一贯的面无表情。
“吾多言了。”
仍是那个淡漠的王之副体,超然的观察者,仿佛从无任何事物,能动摇他的心绪。
碎云天河,长川挂地,海悬半空。
剑之初驻足瀑布前,展开尺幅丹青,画中女子容貌清秀,眸含水色,唇角似嗔似笑,眉峰透着三分倔强,十分的特别。
惊鸿一瞥,似曾相识,人面依旧
“是你吗为何却有几分不同”
时间,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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