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剑之初的语声听起来如此迷茫,“难道只有以杀方能止杀天理,该是如此吗”
“天理不该如此,但人理却是如此。人明明不肯顺天而行,却总是要妄测天意,战不是为了顺天理,而是为了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所爱的人。
“哈,”剑客轻轻地笑了,“到今日,反倒是你开导我了。”
九天之顶的清风,温柔地抚过剑者的脸颊,拂动鬓发,丝丝缕缕地撩拨一番,终究轻轻掠过,飘向远方。
摩柯堑,随风送来一阵阵荒腔走板的歌声。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噢噢噢想要飞呀飞却飞也飞不高噢噢”
歌声甫一入耳,玄舸之上的什岛广诛头上立时滴下一滴冷汗。这动静可有些年月没听到了,上一次王抱着酒坛子大吼“马蹄南去尘飞扬”是什么时候来着不不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国体啊国体,丢人丢出国门外了啊
伐命太丞赶紧冲出去,从弭界主的车驾里把烂醉如泥的戢武王架出来。
弭界主十分抱歉“吾不知戢武王先前已在天城饮了不少,又与他把酒言欢,相谈甚快,多饮了几杯。唉此酒后劲甚大,也怪吾不曾先行提醒”
伐命太丞只觉得面上无光,脑门发烫,连连应道“哪里哪里”,赶紧将一叠声儿的哼着不知名小调的戢武王,拖回玄舸安置。
待到弭界主返回,玄舸也离开了摩柯堑,死猪一样醉倒在床上的戢武王,突然一下子蹦了起来。
什岛广诛吓了一跳“王”
戢武王不理他,直接冲着底舱吼“出来我都这么牺牲自我给你创造条件,你要是还没得手,我就把你切成鱼生腌了”
“哼”底舱传来一声冷哼,南风不竞白衣飘飘,扛出一口极煞风景的棺材,砰一声丢在戢武王面前,“你要的。收好。”
“有被人发现吗”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爱盯着尸体吗”
“有还是没有”
“没有。”
什岛广诛终于反应过来,摆开架势出声喝问“你是什么人”
回答他的不是南风不竞,而是戢武王。忙着查看棺中尸体的戢武王,轻描淡写一句话,同时惊住两个人。
“他是王树殿新任的护卫。”
南风不竞大叫“什么”
什岛广诛“王树殿卫士为何出现在此王,此人究竟是何身份”
“此人身份,稍后吾会找时间说明,你不用问了。”
什岛广诛沉默,被忽视的南风不竞继续大叫“我什么时候答应做护卫”
“你不愿意那就做王树殿新招的奴隶好了。”
什岛广诛顶着满头问号出声提醒“王树殿只收女奴。”
戢武王挥挥手“偶尔破例。”
南风不竞“你你欺人太甚”
戢武王抬头,眯眼“有意见”
“没”南风不竞瞪视片刻,败下阵来,“我还是做护卫吧”
“嗯。”戢武王点点头,盖上棺材盖,打了个呵欠,“把这个运到宫里,路上小心点。我睡会儿,没到家前不准吵我。”
什岛广诛还在说着“臣告退”,戢武王已经把王冠一丢,滚上床抱着被子裹成了一团,直看得南风不竞嘴角直抽。
“他一直是这样”
什岛广诛突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不世狂人看向碎岛太丞的目光,从此多了一层钦佩。
这年头,当人臣属,也真是一件十分不容易的事情。
诗意天城,送走了戢武王,新鲜上任的御龙刀皇面前,只有满城缟素。
五色神皇身死,追随她的刀龙侍女纷纷殉葬,龙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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