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嘴中。
一群人走出小院之际,抱着孩子哭泣的夫妇追了上来,“等等,诸位可是要去县衙告状,请带上我们夫妻俩,我们愿意去作证。”
为首的男子回头看了看他们,招手道“跟上。”
“咚咚咚,咚咚咚”
放在县衙外面积灰的大鼓,历经风雨,今日终于被人击响。
鼓声传进县衙,飘进咸满县每一个人的耳中。
县衙后院,裴寓衡换上那身青袍官衣,正肃着一张脸,对着铜镜整衣,确定全无问题后,方才打开房门。
宣玥宁就站在他的门前,见他出来,退后三步仔细打量了一番,说道“首战告捷。”
他严肃的脸绷不住了,眼里含笑,“一定。”
此时整个县衙都乱了起来,衙役和官员们互相奔走,又齐齐涌到了后院,见他出来,上前道“裴县令,有人击鼓鸣冤,我们怎么办啊”
“是不是得先去找蔺主簿他今日告假归家了。”
裴寓衡看向问话那人,“蔺主簿难道他是县令,已经有审案的权利了”
那人被他问的一愣,迫于他不同以往的气势,不敢在回话。
这时,有衙役从县衙门外跑回,还没到裴寓衡的面前就摔了一跤,磕磕巴巴道“门,门外那些人,他们抓住了,蔺,蔺主簿的儿子,蔺济安,还有,他们家小厮,说是要告蔺济安草菅人命”
众人纷纷震惊,“什么还不赶紧让他们把人放了”好几个官员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我看谁敢放人。”
沸腾的油锅仿佛被断了柴火,那咕噜咕噜溅得油星四射的锅,瞬间平息了下来。
裴寓衡冷冷的看着那几个迈了脚的官员,“我说谁敢让他们放人既然有民敲响了鼓,那自然是要升堂审问的,诸位难道连这都不知晓”
那些官员和衙役停下了步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小声说道“可是,他们抓的是蔺主簿的儿子啊”
“然后”
他扫视在场所有面色惊疑不定的人,“依大洛律现在该升堂审问有何疑问”然后他笑了下,眸里尽是讥讽,“莫不是蔺主簿的儿子官职比我高,我审不得”
每个被他看到的人,都觉得心底冒着寒气,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
“那你们还等什么,升堂”
“真升堂啊”有人问。
他半点不改口,“我说升堂,你们都聋了吗”
面前的官员和衙役踟蹰着,却顾忌着没有动作,终有一人知了声,捂着自己肚子道“裴县令,我吃坏肚子了,想休一天假。”
裴寓衡看着他夸张的表演,只是对着大家道“还有谁肚子疼,一并在我这请了假回家去吧。”
“我。”“还有我。”“裴县令,我家还有老母,我,我也请。”
转瞬间,县衙内部就有超过四分之三的人捂着脸走了。
唯剩的那些人看着同往常不一样的裴寓衡,双眼中有忐忑有不安更多的却是光亮,“裴县令,就我们几个人,升堂吗”
裴寓衡看着那四个被县衙里的人频繁打压,咬着牙坚持下来,对县衙里其他人的行为不赞同的年轻郎君,满意地颔首,“为何不升”
他指着一颗独苗的刀笔吏,“你去拿笔墨纸砚在堂上等我。”
又指着那三名衙役道“你们两个出县衙门将击鼓鸣冤者领进来,你去大牢将前段日子关押起来的人领出来候着。”
四人齐齐回应,大吼道“是”
很快,那两个衙役就板着一张脸出了县衙大门,外面那些百姓正苦苦哀求击鼓的男子们赶紧回去,不然他们也得被抓进大牢里。
见他们两个人出来,百姓们挡在那些人面前,叫嚷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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