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按住蔺主簿之后,将其交给匆匆返回的三个衙役,三个衙役脸皮都在颤,最后还是咬咬牙,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裴寓衡既然让蔺主簿别走到堂上去,那他就必须过去。
童将军看着蔺主簿被带到堂上,像是犯人一般站在裴寓衡的对面,气得胸腔呼哧呼哧直喘气。
双臂抱在胸前,用他的好眼力观察着裴寓衡,见他半分不怵蔺主簿,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让人给他倒了碗茶水喝,暗道此子日后成就不可限量。
一步算,步步算,先是和他商议扔了几个汉子到他的军营,让他帮着操练,付出心血的是他,珍惜人才的是他,想将那些汉子收入军营的是他。
可那些汉子感激的全是裴寓衡,一个个恨不得跟着他唯首是瞻,他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而后让他带着二十个兄弟来到咸满县,在违反军令的边缘试探,明面上拜访蔺主簿,实则看着他不让他出门。
这还是那些怕担事的官员,见势不妙,进不去被他们包围的院子,就冲里面喊,让蔺主簿知晓自己儿子被审问,急急忙忙就要出来,他们如何能让,一个养尊处优十多年的主簿如何是他们的对手。
都不用动手,人往那一站蔺主簿都出不去。
还让他们等着信,听到县衙出现欢呼声再把他放出去,到了这他才明白裴寓衡的用意,他是要让蔺主簿不能过来捣乱,还要让他亲眼瞧见他给蔺济安判了秋后处斩。
这对蔺主簿的打击不可谓不重,为人父者,只能眼睁睁看着儿子被拖进大牢,会是什么心情,只怕现在已经肝胆俱裂,缜密的心思都乱了。
他暗道可惜,要不是看裴寓衡那弱鸡样,真想把人给弄进军队里。
瞧瞧,让他们几个待在县衙外,就已经又给蔺主簿施加了无穷的压力,倒是不知,他想怎么对付蔺主簿。
就在他东想西想时,裴寓衡放下茶碗说话了,“蔺主簿,我虽第一年当县令,但岁课考核却想评个中上。”
他说话就像是在和蔺主簿聊天一般,蔺主簿整理仪容的手一顿,岁课为大洛朝廷对官员的考核,像他们这种地方,都是各州县自己主持对官员的考察。
也就是说,裴寓衡是可以考察蔺主簿的。
蔺主簿冷哼一声,“裴县令的意思,恕某愚钝,还有,裴县令将我扣押在此是为何意你可知我是朝廷命官”
裴寓衡道“莫急啊蔺主簿,我在这坐的舒服,实在是不想换个地方,劳烦你在此待会儿了。”
整个县衙里,属于蔺主簿的人都因为怕牵扯到蔺济安的案子而告假了,此时堂上了了几人,却无一人会为蔺主簿撑腰,反而看着蔺主簿吃瘪极为高兴。
蔺主簿咬牙,按官职,他九品,裴寓衡八品,外面还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童将军,前有裴寓衡,后有童将军,他出不去。
只好说道“裴县令有什么事直言便是我还等着替我儿翻案呢”
裴寓衡嗤笑一声,似是在嘲笑蔺主簿的不自量力,在他手里证据确凿的案子,想翻案,痴人说梦,再说,他怎么可能给蔺主簿这个机会。
“因为要对本县衙内所有官员进行岁课考核,是以,我翻阅了县衙里所有的案卷,以及赋税、人口的等等资料,然后我就发现了一个令我震惊的事情。”
蔺主簿下意识咬住了后糟牙,而就在此时,闻讯赶来的县衙官员们,齐聚门口,被童将军带来的人齐齐拦下,一帮人嚷着自己也是县衙的官员,非要进去,弄出声响。
他看着裴寓衡,眼神阴暗“那不知裴县令查出什么来了”
裴寓衡不看他们,他们不过是蔺主簿身边的跳梁小丑,没有任何价值。
“嗯,查出经你蔺主簿之手的错案,历年累计下来多达二百一十四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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