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租出去,或是留着自己用。
如此好事,他怎能不同意,别说找种子,就是裴寓衡说要星星,他都得考虑一下能不能摘下来。
他心中不安,问道“裴郎,不,裴县令,你为何要将此机会给我”
裴寓衡掩下神色,“这些胡商里,唯你重情重义是我熟识者,郎君可莫要让我失望。”
库狄蔚文听之感动,如遇伯乐,立马起身回道“必不负所托。”
“嗯。”他轻声附和,心不在焉,待他走后自己一人站在窗前,轻笑出声。
闻讯赶来的宣玥宁没能见到库狄蔚文,倒是避免了尴尬,只是她到底忧心番薯,见到裴寓衡便问。
他不做声故意逗她,她还以为现在库狄蔚文还没搜集到种子,颇为遗憾,而后听他说库狄蔚文那有一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裴寓衡骗了。
当下气鼓鼓地就要回后院,裴寓衡拽住她的手腕,见到库狄蔚文的那些不快尽数散去,压低声音道“那,我同你道歉可好”
宣玥宁惊得杏眼溜圆,思忖裴寓衡转性了不是,竟同她道歉了,不过一向自我的裴寓衡冷不丁如此伏小做低,到也颇为受用,眼见的情绪缓和。
催着他将种子要来,他们赶紧尝试种植,再不种,今年的番薯就种不上了。
“好,我已让库狄郎君将种子要来了,而且予了他半个贸易区,”裴寓衡看着她,私心的说,“他想必会非常忙碌,玥宁就不要总去打扰他,我们先把番薯种出来。”
为何给库狄蔚文半个贸易区那可是生钱的老母鸡,他的族人得知此消息,又怎能不想从他身上咬下口肉来,倒是又是一番乱,缠的他脱不开手脚,也就无法来找宣玥宁。
他眼里情愫渐生,已是克制不住,也不想再克制,奈何有人就是感觉不到,反而奇怪的问他,“我找他作甚”
“好,不找。”他温柔道。
等库狄蔚文送上番薯种子,裴寓衡便开始招老农来种植,可乡村农家一个个怕的很,哪怕是裴寓衡相招也顾虑重重,一时间竟是没招上几个人。
裴寓衡只好想法子,让衙役挨村去劝说。
“我们裴县令说了,是请众位去种庄稼的,还每日给工钱呢。”
“种得不好没事,工钱照发,不耽误你们干农活。”
好说歹说,衙役们给凑了十人来。
十位老农来到县衙面见裴寓衡如同惊弓之鸟,裴寓衡没摆官架子,可他是县令,咸满县的天,往常在田间还能说上几句,在县衙见了他那些老农是连话都不会说。
他正烦闷,依旧一身胡服的宣玥宁过来,代替了他,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将这前因后果给说明白了。
听到这番薯种子的重要性,老农们小心待之。
裴寓衡就在咸满县附近圈出一块农田给他们盖了小院,平日里休息就可以在这里。
日子长了,时不时就过来看出苗情况的裴寓衡就变得不那么可怕,老农也敢和他说上两句话。
宣玥宁就跟着他东奔西跑,贸易区和农田的人没一个不识得她的。
将每每想让她待在家中稳重些的宣夫人气得够呛,而在看见自家儿子那别扭的将宣玥宁栓在身边的举动,忍不住扶额,懒得再理,全心神都放在了两个孩子身上,可让两个孩子苦不堪言,恨不得和她一块出去。
赶在秋收前,贸易区终于建成,裴寓衡再次招了六名衙役,专门负责贸易区的安稳,他甚至还与童将军达成协作,让其抽调军人来此站岗,贸易区交上的税收分他一成,用做军需。
这自然也是最初建造贸易区就想到,边关的将士太苦了,没有战事时,朝廷下拨军款层层剥削已不剩什么,如今有贸易区的税收解燃眉之急,女帝胸襟远大,力排众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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