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进不少桐油,可就在她刚买完时,小股匪徒劫道,最大的桐油商人毙命,所有桐油全被不识货的匪徒倒了,她手中那些桐油价值翻了几番。
高公公来时,还特意托他给宣玥宁带了一盒子金叶子。
就是那种方方正正的红漆木盒,跟哄小孩似的,里面满满的金叶子,差点闪瞎她的眼。
如此一想,她已经很富有了啊
“玥宁,你阿兄说的对,你不要有顾忌,钱是越赚越多的,你在长安的时候阿娘还给你请过女先生,你莫怕。”宣夫人真心将她当亲女儿来疼爱,赞许的看着裴寓衡,自家日子可算做了一件贴心事。
请女先生
宣玥宁摸了摸并不存在汗水的脸,连连摇头道“阿娘,我不想,画画我自己喜欢就得了,也没想过要什么成就。”
她曾经在回到郑家时,被他们压着学过这些东西,他们不问自己学到何种程度,就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让先生们从头讲起,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索性不学了。
而一众东西中,绘画和书法是她唯二拿得出手的东西。
书法是学裴寓衡的字练出来的,绘画是自己真心喜欢,画些花花草草能让自己开心些,郑家对她没其他要求,只要出席宴会时,别丢人。
在发现她这两方面有才能,乐理、制香等课就全停了,专门突击磨炼它们,请的也是洛阳数一数二的女先生上课,花销不菲。
然而那女先生极其得意郑亦雪,每每拿她同她比较,时常感叹郑亦雪怎么不是郑家的嫡亲,反而让自己这个半吊子,麻雀变凤凰。
上她的课,简直是苦不堪言。
若不是她知道自己能跟着她学到东西,早就罢工不干了。
后来嫁给萧子昂,他也不管自己,每日闲暇时画上一两幅,自身画技倒是保持下来,甚至有所精进。
就算她赚了一箱金叶子,也不是这种浪费法的,再说她都多大年纪了,已是受不住再有女先生管教,实在郑家请的那位,给她的心理阴影过大。
于是肯定道“女先生倒是可以给昭儿请一位,我是不想的。”
裴璟昭顿时跟炸了毛的猫般,“阿姊,你不仗义,我也不想有女先生”
宣夫人将自己毛毛躁躁地女儿按下,“我看女先生真得给你请一位了,你阿兄日日那般忙,哪里有时间再分出心神教导你们”
宣玥宁给了裴璟昭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小小昭儿,只能让你救阿姊脱离苦海了。
裴寓衡听后道“也罢,你既不愿,我也不想勉强你,”随即又同宣夫人说,“阿娘,咸满县已经没有那么多需要我处理的事情了,骥儿和昭儿还是由我教导,待日后再为他们请先生。”
裴璟昭骄傲地挺着小胸脯,“阿娘,阿兄说他要继续教我们呢”
宣夫人用手指戳她,“要听话,不准气你阿兄,你阿兄身子本就不好。”
“我哪里敢不听阿兄的话。”裴璟昭不依一头扎进宣夫人的怀中拱来拱去,将裴璟骥也挤了出来。
他迈着小短腿跑到裴寓衡身边,仰着小脑袋问“阿兄,教我们真的不累吗”
那边母女二人笑闹着,裴寓衡摸着他的头,反问道“你觉得阿兄教你们这点东西就会累”
裴璟骥不敢摇头怕把阿兄的手给摇下去,就摆着小手道“没有没有,骥儿想让阿兄教。”
宣玥宁就在一旁看他,也没挑破,是谁每日都要查看两个孩子的功课,又是谁启蒙的书不离手。
他不放心将两个孩子交给别人教导,她能做的也只有支持了,在他看过来时,弯了杏眼。
不过裴寓衡那番话点醒了宣玥宁,她沉迷于倒卖赚钱,钻进前世时机空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自身立住才是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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