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有我。”
“嗯。”
这算私定终身吗她就这么同意嫁给裴寓衡了
胸腔里像是住了一百只叽叽喳喳的鸟儿在齐声歌唱,她甚至有些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
“七娘这是怎么了一直在笑。”雪团为她铺好炕,就走过来要为她将头发解开。
她头微微一偏,从梳妆盒中拿出裴寓衡送她的珍珠步摇,“给我梳个能用它的髻。”
雪团年长宣玥宁几岁,但到了裴家之后,一直觉得沉稳的七娘好似比她年纪都大,这会儿看见她让自己梳头,才惊觉七娘还是个未及笄的小娘子,这不孩子气都出来了。
不禁哄了起来,“七娘,该睡觉了,不如明个再戴吧”
宣玥宁摇头,“就用这个,给我梳头,我一会儿要去见母亲,有重要的事情跟她说。”
雪团听此不在劝说,麻利地给她挽发,还特别贴心的从柜子里拿出新做的衣裳,来配那珍珠步摇。
她换好衣裳,心里也在打鼓,不知阿娘听到自己要嫁给裴寓衡是何心情,会不会不同意。
两世为人,就让她大胆一回。
接过雪团递过来的披风,嘱咐道“你帮我看着昭儿和骥儿,让他们在自己屋里睡觉,无事不要去烦阿娘。”
雪团见她如此姿态,知道这是真有大事同夫人商量,人也跟着有些担忧,不知到底是何事,“七娘放心,孩子们交给我。”
她戴上兜帽深吸一口气,往宣夫人的房间走去。
宣夫人并未睡下,吃饭时,就看出裴寓衡和宣玥宁神情不对,在屋中一等,果然等来了裴寓衡。
裴寓衡人还没开口,便先跪了下去,宣夫人心里顿时一咯噔,英气逼人的脸上凝重起来,“寓衡,你先起来,有事说事,地上寒凉,阿娘怕你受不住。”
他久跪不起,说的第一句话,就足以让宣夫人抄家伙揍人,“阿娘,孩儿骗你了,在越州时你曾担忧玥宁是否同郑八郎有关联,我同你说不会,实则玥宁是八郎的阿妹,此为孩儿的一罪。”
宣夫人那听到玥宁找到亲人的喜悦和酸涩,被他这一句一罪给压了下去,人不禁坐直了,“此话何意玥宁找到亲人是喜事,你不确定时不告诉阿娘,阿娘可以理解,你还做了什么”
“欺骗阿娘在先,赶走八郎在后,我同他言,七娘不是他的阿妹,让他找到证据再来认亲,而金锁早不知在何处,几乎没有证据可证明,断了玥宁回郑家的路,此为二罪。”
“你做了什么”宣夫人不禁拔高了声调,即使对面跪着的是自己生下来,百般呵护的儿子,也不能阻止她怒火的攀升,“寓衡你至玥宁于何地你怎能做出阻她认亲之事,荒唐简直荒唐”
“明日,你就跟我去寻八郎,将事情说清,我们做人怎可如此这是让玥宁认祖归宗的大事”她的话一句接一句,都轮不到裴寓衡插嘴。
裴寓衡就知道母亲会如此,才会在所有事情全做完后再来跟她说,“阿娘,恕儿去不得。”
“寓衡,你这是怎么了”宣夫人不解的问,“我知你心忧玥宁,但让她同亲人团聚才是最重要的,你虽过了进士科考,当了八品县令,但这如何能同郑家相比”
他是不能同郑家相比,可宣玥宁选择了他们裴家才是最重要的。
不禁同宣夫人解释道“认不得,玥宁她是被抱错的,与她抱错之人就是郑十一娘,那个前来劝说儿投靠十一皇子的小娘子,此人心思不正,早已知晓玥宁同她抱错,但从未声张,来了咸满县后毁玥宁名声,烧她铺子,其心可诛。”
比起从未见过面的郑十一娘,从小养到大的宣玥宁更让宣夫人心疼,听闻郑亦雪背地里做了这些事,气恼道“怎可如此”
他遮掩住眼中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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