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伴,也不算孤单。”
“你就这么想我死”越疏风靠在身后的树干上,抬手摘了面具,面容因失血过多而显得有些苍白,却依旧不掩风华。尤其是那双带着笑意的桃花明眸看向他时,将他的倒影满满地盛在其中的时候,凌昔辞心神都跟着晃了晃。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婚约持续了那么久,折合一下也跟成了亲的差不多了吧。”越疏风唇角是惯有的弧度,说的话内容却满是戏谑,“你这样,算不算是谋杀亲夫”
凌昔辞“”
神特么谋杀亲夫。
他恶声恶气地道“你怎么话这这么多。”
“五个时辰很长了。”越疏风答非所问,微微站直身体,从凌昔辞能够通过那一声几不可闻的吃痛的声音认出他的时候起,越疏风心里就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所以才会摘下面具承认自己的身份,“一个时辰到晋源城,三个时辰便足够一个消息从晋源城传到大江南北。”
“我的事情固然麻烦,但联合越家也不是没有扭转谬论的可能。”越疏风勾起唇角,漫不经心地笑,“你的要怎么处理呢,北国会帮你吗你不想以后一直被追杀的吧。”
气氛霎时变得剑拔弩张,凌昔辞盯着他,开始认真盘算灭口的成功率,但就像是他初来此界时遇见越疏风的那次一样,他没有完全的把握。而生死博弈,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想轻易开始。
“打起来我们互相都没有十足的胜算,但要逃跑可是太简单了。我无意与你争执,你把解药给我,今晚的事情我们互相保密。”
“至于以后”越疏风尾音拉长,显得别有深意,“就各凭本事吧。”
“你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凌昔辞不明白,越疏风明明有良好的出身,光明的前程。被万众敬仰,为什么要做这种等同于自掘坟墓的事情,“你图什么”
“那你呢,你是自愿用它的吗”越疏风不答反问,目光下移落在他垂在身侧的手上,“你还不能很好地控制它吧。”
“要你管。”凌昔辞被火燎了一般地把手背在后面,他不可否认越疏风说的是真的,也难以反驳对方所提出的决策。事实上他更难以启齿的是,在越疏风提议说互相揭过的时候,他居然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凌昔辞把这一切归咎于他没把握能一次解决对方的缘故,他装模作样的深思熟虑了一会儿,作出一副不情愿的模样,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至于之前生气的事情,凌昔辞目光瞄过对方胸前被他一手捅出来的大窟窿。算了,这种时候还提什么,他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
越疏风干脆利落的发了誓,凌昔辞顿了顿,也跟着发了。两滴精血在半空中飘浮,随着话音落下而绽发出金芒,最终化为虚无。
这便是心血誓了,发完誓,凌昔辞却没把手上的短剑收起来,而是就着在左手中指上又划了一下。之前的剑不知道被越疏风扔到哪里去了,凌昔辞懒得再找,就翻了把新的出来。
跟之前心血誓时殷红的血液不同,这次被他从指尖逼出来的,是两滴颜色更偏向于黑红的血液。而且伤口也不像之前那样在修士强大的自愈能力下修复,而是明晃晃的留在那里,渗出点点殷红。
凌昔辞脸色显而易见的较之前苍白了一些,他控制着这两滴血飘到越疏风身前,“给你。”
他话音刚落,没受伤的右手忽然被身前人拉了一下。凌昔辞一个趔趄被拉进怀里,还没从懵逼的状态下回过神来,便觉左手被人握着抬起,指尖一热,温软的触感落了下来。
越疏风微微俯身,左手压着他的右臂环过他的腰,右手握着他的左手,眼睫低垂,遮住了眸中的情绪。他吻着他的指尖,收敛了惯常的模式化的笑。动作轻柔而忍耐,神情认真而专注,在清透的月光下似乎还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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