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0章 刮痧(第2/3页)  寂寂gl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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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的想法咬着牙爬到床上。

    池蔚在她上去后,自下面柜子里不知又拿出了什么东西,紧跟着也爬上了床。

    季岫听到池蔚上来,手便不由自主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再如何自我宽慰,为人鱼肉的滋味也并不好受。秋后问斩的囚徒尚且知道自己的刑期与死法,她却连池蔚究竟会换什么新花样折腾自己也无法预料。

    而池蔚上来后见到的便是这样的景象季岫双腿曲起在胸前,身体半蜷缩在床边角落里,一手无力地环抱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无意识地抓着床单。

    原本便白着一张脸看上去瘦弱可怜的人儿,此时就像寒风呼啸的西北荒漠里的一枝细杨,枯桠残叶俱已无踪无影,就连唯一的枝干都即将埋没在风沙里。

    这样的情状怎么看怎么能不教人觉得可怜呢,可是池蔚只是过去,轻轻捏起她的下巴,令季岫不得不抬头与她直视。

    “睡衣解开,背对我。“

    池蔚的眼睛就像冬天的湖面,你能见到的只有晶莹剔透的表面,至于底下的暗流涌动却是看不见的。你也不会知道水底的河虾是否还依旧活着,亦或水中还埋伏着什么比刺骨寒意更可怕的危机。

    面对这样的目光,季岫只能艰难侧开眼睛,或许她应该庆幸的,毕竟这次池蔚是让她背对着她。

    背过身,季岫便开始从上往下,把扣子一粒粒慢慢解开。

    她身形孱弱,骨架瘦削,扣子虽然解开了,但衣服依然宽宽松松掩着躯体,只有一二缝隙中稍露出些许里头的风景,但即便如此季岫依然恨不得房间里能突然出现一个黑洞将她给吞噬掉,或者把她周身的所有光都吞没个一干二净。

    可惜不等她用幻想麻痹自己的神经,池蔚已经从身后伸出手,将她的睡衣从肩头轻轻剥落。

    光滑的脊背顿时呈现在眼前,似如玉山峦,有双丘凤峙于霄汉,也有曲线蜿蜒入溪谷。

    微有轻颤,恰好似风动山涧,恍惚中有泠泠翠泉之声。

    间或几缕青丝落在肩头,半遮半掩,又仿佛说尽了杨柳岸晓风残月的凄情。

    池蔚垂下眼,纤密的眼睫遮住了眸中被风扬起的波光浮动。

    她伸手,用指尖轻轻挑起季岫颈间的长发,将其一一拂开。

    随后,任它们散落铺开在那身前微微起伏的桃林双丘与溪壑之中。

    一时间落红无依,桃花只能尽日随流水,任澹澹黑瀑涤弄。

    而另一边,池蔚的指尖才只是轻轻擦过季岫的颈项,季岫便觉得自己的肌理骨骼随着她的动作无一不在震颤,就仿佛下面埋藏了休眠已久的火山,烈焰被经年镇压,如今终于要咆哮而出。

    她只能暗自咬紧牙关,劝慰自己纵使火山喷薄,尘烟遮蔽天日,也终有散尽的一天,而自己现在为人鱼肉,唯一能做的就是忍耐与等待。

    池蔚就在她身后,虽然未必能看见季岫的表情,却仿佛能从那些轻颤中读出她的想法。

    所以池蔚只是温和地轻笑笑。

    端看池蔚这份在无人可见处尚且依旧的和煦微笑,你或许会觉得她一如既往的包容与体贴,可她手底下的动作却仍然如故,没有半分就此打住的意思。

    自脊柱向两侧肋骨,池蔚用指尖一一徜徉而过,间或有停滞,仿佛在丈量与估算着什么。

    于季岫而言,却好似被溅上了零丁火星,带着微麻的滚烫烧灼感,侵蚀着所有知觉。

    许久之后,池蔚终于收回手。

    但这并不意味着结束,这只是一个开始。

    有什么微凉的硬物抵在了自己肩胛之上,季岫鼻尖闻到一股独特的青草香气。

    不等她想明白这究竟是什么,肩膀上便传来一阵熟悉的算不上痛感的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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