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一个念头这药究竟是真的这么苦还是池蔚特地叫人熬得这般苦的,池蔚该不会是故意要看自己出洋相吧。
想到自己之前对池蔚的种种不配合,季岫越想越悬,池蔚该不会真的是故意用这种手段整治自己吧
那也太幼稚了吧
也不知是药真得起了作用还是已经渡过了第一天的这波疼痛,下午的课季岫终于能全副精神听完。
之后因为已经被折腾了一天,季岫也没力气与池蔚玩非暴力不合作了,池蔚带她吃饭她就吃饭,让她喝药她就喝药,不过这次喝药时她就先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总算没有第一次这般狼狈。
晚自习后两人也是一起回的寝室,池蔚让她先洗漱季岫也没有客气,反正自从对她行了那些不轨之后,池蔚要看她也是大大方方地看,没再玩那套把玻璃变透明的把戏。
至于那块玻璃究竟怎么由磨砂变成透明的,后来上计算机课时季岫也曾偷偷上网查过,估计暑假装修的时候便已经被换成了电光玻璃之类高新技术玻璃,只不过她一直没发现罢了,反正池蔚就是老早图谋不轨没安好心。
季岫这次洗漱出来时池蔚正在洗手台前洗东西,她原本也不怎么在意,之前同住的那半年里池蔚也会自己动手洗衣物,而非那种娇滴滴什么都不会干的小公主。
但当她走近一步彻底看清池蔚正在洗的是什么后,脑袋却一下子炸开了
那是她夜里换下的换下的内裤
跟她今天身上的款式大同小异的内裤
她今天穿的是打蘑菇伞的小白兔,池蔚手上拿着的那条则是啃胡萝卜的小白兔。
小白兔,小白兔,小白兔
季岫今天从早到晚都被小白兔暴击个不停,一时间眼睛都变成了红红的兔子眼。
“你你你”
她一连说了三个“你”字,却根本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声音却开始渐渐染上了一点哭腔。
池蔚倒是被她的这副模样给弄得一时愣住了。
她想到早上季岫暴风雨式的哭泣,眉心便不由微蹙。
季岫的大脑已经乱得一塌糊涂,池蔚手上的小白兔令她窘迫和无地自容,但更令她感到尴尬和羞耻的却是别的
那毕竟是她来大姨妈才换下的内裤啊,池蔚怎么能怎么能帮她洗这种东西呢
季岫一直都是承人一点情就要受宠若惊许久的人,她生活中遇到麻烦也是半点不敢劳烦别人。池蔚突然帮她洗了内裤,她既因为这是过于私密的贴身衣物而觉得羞耻又因为上面带着的血迹而觉得说不出的惭愧和歉疚。那些血是脏的,池蔚用那双素雪一般的手去洗,就好像是生生玷污了对方似的。
种种情绪如大浪当头打来,直把季岫裹挟到最深的海底缝隙里。她今天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现在她知道了,池蔚却已经帮她先一步把内裤洗了,只要稍微一想这个画面,季岫便浑身发烫,羞得连头发丝都像烧着了般。
“你,你你怎么能”
季岫明明是想控诉对方,但她羞耻窘迫得厉害,下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一句简单的质问被磕磕绊绊拆分成许多个词儿还念不完整,听上去可怜巴巴又委屈极了。
“我怎么能什么”
池蔚望着那双羞怯紧张扑闪个不停的大眼睛,其实已经明了季岫纠结的点在哪里了,对方的纯情令她哑然失笑,她于是便故意装不明白去逗弄季岫。
季岫像个害怕打针却又强忍惧意的小婴儿,眼泪明明已经在眼眶打转却又被自己强行逼回去。
她上下两瓣唇抖了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在对上池蔚玩味的目光时又一下子退缩了。
她意识到池蔚可能还是在戏耍自己,季岫的脸皮实在太薄了,在池蔚面前常常丢盔弃甲,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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