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系的卧室内,这里的时间似乎在某一刻像是被抽离了一秒,床上本还在挣扎着的棕发女人兀的不挣扎了,仿佛认命了一般。
闪着冷光的刀尖距离瞳孔不过几厘米,床上的人颤抖着的睫毛还能轻轻的触碰到那刀尖。
安闻语握着手术刀的右手有些不受控制的想要往下刺去,她痴迷着望着庞易梦的眼睛在下一秒便像是回过了神,左手猛的将手术刀包裹在手掌内,剧烈的疼痛感让她忍不住轻声叫出。
手心的鲜血顺着紧握着的白皙手指间缓缓流出,滴落在庞易梦有些疑惑的脸颊上。安闻语抿着唇将手术刀从手掌内拿开扔到了地上,她一向淡然优雅的脸庞上竟浮现出着急的神色。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安闻语能感觉的到床上的人就像是换了个内核,那双饱含着许多情绪的灵动双眼,在被抽离的一秒后变得平静,就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遵循一切的机器人一样。
安闻语爱庞易梦,但她也没料到自己竟然会疯狂到这个地步,安闻语站了起来解开了庞易梦手腕上的舒服,她看向床上还被束缚着的庞易梦轻声唤道“庞易梦”
“怎么了吗”庞易梦乖顺温柔的应着,她没去管刚解开束缚还有些酸胀的手腕,而是直接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要去往安闻语的身边。
安闻语喜欢庞易梦乖顺的样子,甚至是恨不得庞易梦一直像个任她摆弄的玩偶一样跟随着她,但现在安闻语却觉得眼前的庞易梦是熟悉且陌生的。
如果是她,现在应该会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的远远的,而不是往自己这个有危险的人身边凑。
安闻语的脑内突然出现了这样的想法,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如果眼前的庞易梦不是庞易梦,那到底庞易梦在哪呢
“没什么,抱歉。”安闻语将内心满满的疑问压住,她伸手拿过床上的薄毯盖在不着寸缕的庞易梦身上,左手掌心的刺痛愈加强烈,鲜血就像是止不住的往下淌,顺着安闻语洁白修长的大腿滴落在地板上。
可安闻语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再去管它,自己爱的女人突然变了那她要怎么办呢。
庞易梦伸手捞过安闻语受伤的左手,她垂下眼眸将那只手捧在脸颊边,语气极尽的温柔“我看不见了,但我知道你会一直爱我。”说完便像是十分幸福的将安闻语的手贴在脸庞,那双本是闪着泪光的小鹿眼在下一秒就如同要印证那句话,变得没有了神采。
这一切都诡异的让安闻语有些后背发凉,她忍着手心的剧痛低下头与庞易梦对视,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还没做而庞易梦是真的看不见了。
“嗯,我会的。”安闻语沉默了两秒,她凑到庞易梦的耳边放缓了语气就像是之前那样许下了承诺“那么现在就好好休息吧,乖。”
说完,安闻语牵着庞易梦将她领到床前,护着庞易梦的脑袋让她进了柔软的被窝里。安闻语披散在肩侧的黑发顺着她俯下的动作而垂下,她擦干净庞易梦脸上的属于自己的血迹,最后诚挚的印下了一吻。
公寓的大门被关上,安闻语在出了庞易梦公寓后刚刚那温柔的神色早已变了,她打开自己的公寓大门,眼眸深沉的看向左手手心上略显可怖的伤痕。
这伤口就像是不应该存在她身上一样,安闻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手心上的伤痕满满的变淡,这让她想起了曾经庞易梦给自己用过的祛伤膏。
安闻语揉了揉眉心,刚刚在牵过庞易梦的手腕时注意到自己给她戴上的蓝水晶手链不见了,而在安闻语确信庞易梦一直是戴着的,因为在客厅时那斑斑点点的手腕上蓝水晶手链是那么显眼。
而就只是短短的一会手链便不见了,安闻语并不觉得一直被自己束缚着的庞易梦可以将手链拆下。她坐到办公桌前,身后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整个a市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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