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报仇,我却玩够了。”
魔头乌黑的瞳孔里隐约浮现青白的光,看起来奇诡而妖异。
那是魔气在翻涌。
他要杀我了。
穆师弟说的对,应该先试探清楚再商定计划,不该莽撞行事。
更不该妄图独自刺杀魔头。
正当他已经开始思绪混乱,心内忏悔时,掐得清河喘不过气的五指忽地松开,使得他猝不及防地落地,踉跄着后退几步,去摸脖子上暴起的青筋。
魔头竟然没杀他
怎么可能,他从来不留敌人活口。
“杀你太容易,没什么兴致。”魔头走到搭着干净布巾的架子旁慢条斯理地擦着手,“若是自诩正道,便用正道的法子向我寻仇。”
他侧过脸,看向因极度害怕愤怒而指尖止不住发抖的清河,神情还如从前,却也不同。
“滚罢。”
距离魔宫千里之外的御临山上的一处屋子里,穆虞半睁了眼。
惊珏的五感和情绪对他有一定影响,得需先平缓,再仔细回忆。
通感虽然于他十分容易,却也有弊端,就是会受被通感之人影响,有时看到听到感觉到的事物未必完全准确。
但惊珏的试探的确有点收获。
穆虞关闭了通感。
其实魔头种种言行都与原先并无太大差别,但这“并无差别”之间,还有些微妙的不同。
旁人或许察觉不到,但穆虞却越来越确定某种猜想。
若是剩下这件事也证实了,那穆虞就可以完全确定了。
穆虞低首,视线落在自己衣袖上,乌剑自主出现在手里,不知怎么想起那日在御临门山下,碰上的那个身上有魔气的普通人。
虽然有些讶于她会出现在御临门附近,但仔细想来,她原本与魔剑息息相关,或许那个人与魔剑有什么关系。
那人的眼睛像魔君。
声音也像。
但眼神却更有神气,也更鲜活。
若是魔君,又说不过去,他和那人的性子差别太大。
穆虞看着这柄剑,细碎想着什么。
从前听人说,人有时与剑一样,如今看来许是有道理的。
门外小弟子走进来,道“穆师兄,南遂师兄来了。”
话音刚落,南遂便步履匆匆地走进来,迫不及待问“如何事成了吗”
“未成,惊珏失了手,叫魔头看出来了。”
南遂面上略显失望,“早知该派些人帮他,定然是他孤身一人太怕失败所致。”
穆虞道“魔头并非寥寥几人便能杀得了,你该知道。”
南遂感觉伤口隐隐发疼,叹道“我知道,只是想早日把他杀了,才对得起死去的那么多人,还有今日受的伤。”
他一说话,胸口便有起伏,扯着了伤口,忍不住“嘶”一声。
“不过说来也奇怪,我身上不知何时放了瓶丹药,吃了竟十分好用,伤好了许多。”
穆虞“什么药”
南遂“瓶身上写着凝血丹几字,许是什么时候师尊给我的。但我却没什么印象,实在奇怪。”
他皱着眉头想了想“若是细细回忆,我总觉得是与魔头交手后才有的。”
当时魔头速度极快,他们注意力都在魔头的身法及魔剑上,压根没注意旁的。
再说了,难不成这药还是魔头给的
南遂挥散了脑子里这个奇怪的想法。
魔头今日大约是旧伤复发,影响了行动,竟一时失了手,没刺中心脏,也算是南遂命大,否则怕是铃乐师叔来也救不回了。
换个角度想,此次受伤也是好事。况且这正说明魔头越发不行了,兴许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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