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走后,池棠怔怔地看着香囊。
画屏忍不住道“姑娘,你可不能去啊”
“我当然不会去”池棠把香囊塞进她手里,嘟囔道,“哪有这样莫名其妙约人的,我干嘛理他”感觉还怪怪的,好像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池棠打了个哈欠,看看时辰,估摸着今天等不到爹爹回来细问了,便抱着暖玉兔下了榻。
正要回房去睡,又脚步一顿,回头道“之前严侍卫送我的生辰礼放哪儿去了”
上回正要打开看,随手一放,又给忘了。
侍女们忙去找出来。
木制盒盖在眼前打开,池棠蓦然睁大了眼
池长庭回京,是来述职的。
初一抵京那天不算,初二因为池棠要进宫,他候着宫门不敢离开,又拖了一天。
到了第三天,再不去吏部报到就说不过去了。
李俨正是算准了池长庭上午不在,才约了池棠。
他提前半个时辰就候在了荐福寺门口,被冷风吹得脸发僵时,终于等来了人。
“那个香囊太旧了,让画屏给你重新做了一个”青衣木木地递过去一只崭新且做工精致、绣工精美的香囊,不敢抬头看太子殿下的脸色。
香囊最终被接了过去。
青衣却完全没觉得轻松,反而深吸了一口气,更加紧张地把手里的木匣捧了出去。
“她说这个太贵重了,不能收还说,把太子殿下的赏赐随便送人,是对太子殿下不敬,让你下不为例”
李俨接过木匣,打开盖子看了一眼。
大红丝绸垫着莹白玉兔,是极北之地进贡的寒白玉雕琢而成,确实很贵重。
只不过,她收下火狐裘的时候怎么不说太贵重她把他赏赐的东西拿去典当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不敬
李俨合上盖子,低声道“回去吧。”
自己则捏着香囊,抱着木匣,转身离去
“我是不是太过分了”池棠不安地问青衣。
光听青衣没有任何感情地叙述,她都有点心疼严侍卫。
青衣不语。
“可我真的不能去”池棠叹道,“他这样约我,也不说什么事,我怎么好赴约爹爹知道了会生气的。”
青衣沉默。
“青衣姐姐,你跟他在东宫共事过,你来猜猜,他到底有什么事要找我”
“猜不出来。”青衣毫不犹豫答道。
这种事,她也不敢说,她也不敢问,主子们玩得过瘾就好。
池棠叹了一声,痴痴地想了一会儿,迟疑地看向青衣“要不你替我约他出来”
青衣眉心一跳,心里迅速开始估量这件事的危险性。
“要不我跟爹爹说一声,请他到家里来说话”池棠又问。
青衣想了想,诚恳地建议“不如先问过二郎君”
池棠点头,正问着“爹爹几时回来”,池珠来了。
大房有两个女儿,长女名池珍,行二,今年十六,已经定亲,婚期就在腊月二十,只剩半个多月了。
池珠是幼女,行三,只比池棠大了半岁。
前世两个堂姐对池棠的到来并不欢迎,虽然也没欺负她,但一见面就给了冷脸,更是几乎从没来探望过她。
现在这么殷勤地凑过来,池棠感觉有点吃不消。
“三姐姐找我有事吗”池棠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
池珠关切地打量着她,道“听说四妹妹受伤了伤到哪儿了严不严重”
为这个啊
池棠爽快地亮出特意留的罪证给她看“就是这里,薛郡君掐的嗯差不多好了”尴尬地朝池珠笑了笑。
昨天看着挺吓人的手印,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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