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晴没有办法,晚上的时候她调了闹钟,第二天三点就起床胡乱吃了点零食赶去医院。
莫到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挂号大厅和白天没有任何区别,依旧是人头挤挤如菜市场,队伍比白天时更长。
时晴目瞪口呆,头大如斗。
没办法,继续排队。
她昨天晚上因为生气一点才睡着,不两个小时又起来了,睡眠不足,整个人都是懵的,立在队伍中迷迷糊糊地随着人潮朝前亦步亦趋。
等到终于挤到窗口,她才愕然惊醒,一看手表,已经是中午十一点。
虽然迟,但挂到号总是好的。
时晴心中喜悦,掏出证件和挂号卡对里面那个小妹道“麻烦请帮我挂个庄明侠医生的好,谢谢”
小妹却把就那一堆东西扔了出来“庄医生的号已经满了,明天来吧。”
“啊怎么可能”
“已经满了。”
时晴心中着急“那其他几个医生的号呢,随便挂一个吧。”
“也都满了。”
时晴没想到这里的号如此抢手,自己起了个大早最后却赶了个晚集。
这医疗资源实在是太紧张了。
她也是无奈,只得摇头走了出来。已经耽搁了一个上午,下午必须回公司上班,一大堆事情正等着自己。
不过,距离下午一点还有点时间,时晴决定去看看医生们是怎么给病人看病的。毕竟带儿子来治疗还是第一次,她也没有经验。
负责青少年精神健康的科室有三个主治医生,其中医术最高明的是庄明侠医生。这老头今年七十多岁,已经退休十年,是返聘专家。
他是早年在德国留学,大学毕业后到美国读的博士。后来受过冲击,到乡下劳动过几年。
改革开放重回工作岗位,一干就是三十年,是国内的权威。
据说在从前,他的专家号在黑市上炒到一千块一张。
二门诊的院区建筑比较老,房间和房间的过道很窄又低,已经被病人和家属挤满了。
很闹,毕竟都是精神障碍患者,有的人在低低地笑,有人则木讷地发呆,有人在压抑地哭泣。至于家长们,则在耐心地安抚着孩子。
这个科室是儿童和青少年精神健康中心,来的病人从六七岁到十来岁不等。
时晴只看了一眼,心中就打了个突多好的孩子们啊,怎么就生病了。
所有人都在排队,里面每看一个病人,就有一个实习生出来喊号。
以前,庄明侠的房间本有一扇门的,不过今天这门却不见了,估计是被热情的围观群众给挤烂了来不及装。
门口有许多家长和亲属在偷看,时晴虽然决定跑那边去挤不太体面,可为了孩子她也顾不得那许多,就跟公交车上抢座的老太太一样,不顾别人白眼用力把一个中年人给撞开。
在来求诊的时候时晴是做个功课的人,也了解了庄医生的信息。
这人医术高明不假,但性格却怎么说呢,实在不太可爱,喜欢说实话,不管病人家属能不能接受。
庄明侠正在给一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孩子看病,这孩子一看就不太正常,脑袋有点小。
庄医生斜视家长一眼,质问“你这家长怎么回事,现在才想这带孩子来看病”
家长有点尴尬“医生,我以前看孩子挺正常的。”
“正常,这叫正常吗”庄明侠突然大发脾气,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量了量孩子的脑子,开始痛骂“你看这脑壳,小成这样,里面能装多少东西,这就是发育不良。是是是,民间有句骂人的话大脑壳闷墩九斤半好象脑袋大的孩子就笨,这纯粹是放屁。依我看来,大脑壳才聪明。”
他是西南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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