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要做就做大法官。”
冯白“当法官当然好呀,可大学读完,还得参加公务员考试。”
杨一楠“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清楚,她连清北复交都考得上,还能考不上公务员法官好,法官好,收入虽然不太高,可有社会地位呀”
冯白笑道,一切等高考结束拿到分数后再说,你我心中有数就成。对了,不问问孩子的意见
杨一楠继续冷哼,说,问她做什么,她一个娃娃懂什么,真问她,她要跟我舅舅一样学地质,成天往山里跑,跟农民工一样像什么话咱们做家长的,就是要利用丰富的人生经验给孩子引导,免得她走了弯路。
冯白不服,说;“舅舅怎么也是个优秀的地质工作者,为国家做出很大贡献的。再说,都是劳动,体力劳动又怎么了,农民工又怎么了。人家农民工现在的收入谁不过万,甚至两三万,不比城市苦哈哈小白领滋润”
杨一楠怒道“你知道什么,人活在世上不能只看钱,还得要体面。”
冯白“如果连饭都吃不起,个人财务破产,还谈什么体面”
杨一楠“那我问你,如果园园将来从事体力劳动,即便一个月十万,你肯不肯”
冯白“舍不得,自然不愿意。”
“那不就结了,选专业这事不用听她的,我们自己就决定了。”
冯白小心地问“一楠,女儿我自然是舍不得她从事艰苦的工作。但如果有一天,我说如果有一天,我从事不太体面的工作,比如做农民工,但我收入高呀,你同意吗”
“肯定不同意。”杨一楠很干脆地说“堂堂名牌大学生如果去干体力活,那么多年的书不是白读了你不要脸,我和园园还要脸呢”
冯白背心吓出一层冷汗,讷讷道“那是,那是”
杨一楠补道“就算你我都不要脸了,园园的同学问她你爸爸是干什么的呀,园园怎么回答难道说我爸爸是掏大粪的是收垃圾的,同学们自己看她”
冯白“杨一楠,你看不起劳动人民,你的三观有问题。”
他还真被妻子这番吓住了,本打算向她坦白的,现在话到嘴边只能咽下肚子里去。
杨一楠喊了一天头疼脑热身体不舒服,说完话,把眼睛一闭,三分钟内就睡着了。
冯白心事重重,却在床上烙起了烧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正要朦胧睡着。
突然,“啊”
外面传来一声尖叫,然后是激烈的脚步声。
是女儿园园。
冯白大惊,踢了杨一楠一脚,顾不得穿鞋,就开门跑了出去。
却见女儿正站在客厅里瑟瑟发抖。
冯白“园园,园园,你怎么了,别吓爸爸。”
园园还是不说话,只是颤。
杨一楠揉着眼睛“园园,你怎么了,大半夜地叫什么魂呀”
园园一把抱住母亲,哭道“妈,我做了个噩梦,我梦见一个白衣女人坐在床边对着我笑她好长的头发,正用梳子不停地梳我的头发,好痛,好痛”
杨一楠被打搅了瞌睡很生气“什么女鬼,梳什么头。给你梳头的不都是你爸爸吗,你看他像不想女鬼。快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呢”
“我不回屋,真的有鬼。妈,妈,我要和你一起睡,我怕呜呜呜呜”
杨一楠“不行,我不跟你睡,抢被子抢不过你。我又病了,你想冻死你妈呀”
园园“不,我要跟你睡,妈,你不能太自私。”
杨一楠大怒“我自私能把你喂得白白胖胖,你个没良心的。”
园园还是不动,只是哭。
冯白劝道“一楠,你就让园园跟你睡吧”
“有你这么惯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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