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折。骨头断裂的声音听的人浑身发麻。萧蝶衣眼中的泪水骤然落下,那声不要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中,到底是没有吐出。
在剧痛中清醒,夜刃失去生机的眼睛混沌不清的半睁开来,依旧疼得额头上冷汗直溢
他已经被人用异常霸道的手法废去了武功。现在的他等同于废人一个。
影一提着他的衣领,将他拎起,猛地摔在地上,正巧就甩在了萧蝶衣的身旁。
“现在,你认得他了吗”宇文欢连看都没有再看萧蝶衣一眼,只目光冰冷的看着手中的那只玉瓷杯。“若是还不认得,本王不介意再让你回想一下。”
这是无情的来自于地狱里的声音。
萧蝶衣浑身打着颤,不由自主的牙齿上下碰撞着,发出咯咯地声音。“我”
“我”萧蝶衣僵直着身子,不敢回头。不敢去看地上那张沾满尘埃和血渍的脸。
宇文欢轻哼一声。俯下身子,“你说什么”
萧蝶衣摇着头,喉咙间像是被人用手死死地掐住一般,硬是讲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摇着头,隐忍一样地哭泣着。
“呵,”宇文欢突然冷笑出声。“是不认得呢,还是没有想起来”
索性不再追问,宇文欢只朝身后的椅背一靠,清清凉凉地道了句。“影一。”
“是。”影一自是不必宇文欢多余吩咐,自行领会得他的意思。弯腰拎起地上蜷缩着已经不能动弹的夜刃,便朝着屋外走去。半拖在地上的身体蹭在坚硬湿冷的地面上,拖出一道血痕。
萧蝶衣别过眼,不敢再看。宇文欢无声地一笑,微勾起的唇角转瞬又没了弧度。他只伸手,扶起萧蝶衣。“衣儿。起来。”
“爷”萧蝶衣听到他用这样的称呼来叫自己,周身一震,随即泪眼婆娑道。
宇文欢没有停顿地,将萧蝶衣拉到自己的身侧,一只手似是有意无意的环在了她的腰间。也一同朝着门口走去。“既然衣儿你不认得他,那就罢了。”
这句话说的极轻,极为自然。让萧蝶衣几乎错觉地认为,宇文欢已经相信她了。
可宇文欢揽了她的腰,站定在门口。只平静的看着影一将夜刃再次甩在了地上。
春日的阳光已经很暖。却没有风吹过。经过太阳一晒,气氛反而更加的低凝沉闷起来。
“爷”萧蝶衣似柔弱地偎在宇文欢的身侧。隐在身旁的左手,却悄悄捏紧了自己的裙角。目光闪躲着不敢去看完全曝露在阳光下的夜刃。不敢看他狼狈的奄奄一息的模样。
“衣儿。”宇文欢若有若无的看了蝶衣一眼,“既然你不认得此人,那本王也就不必再心慈手软了。”仿若先前他已经是施了莫大的恩赐,没有下狠手一般。“春日里温度正好,巧极你又极爱摆弄这些花花草草。本王想借你这园中的方寸之地一用,可否”
听宇文欢说话时,一种极大的压迫感袭遍全身,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他俯视着萧蝶衣的眼神是冰冷的不带温度的。让萧蝶衣以为下一秒她的谎言就会被全部揭穿一样。所以听到宇文欢的话,她几乎是没有经过思考的,反射似的点头。
“真乖。”宇文欢满意的勾起唇角,说着平缓地安抚的话。
然后,他抬起头。“影一,动手吧。”
听了主子的吩咐,影一从衣袖中拿出一只白瓷玉瓶,轻轻旋开上面紧塞住的瓶塞。瓶口慢慢的倾斜而下。瓶中晶莹剔透的粘稠状的膏体慢慢的滴落,滴化在夜刃身上的那一道道血色的伤口上。在阳光下,泛出晶亮淡金色的光晕。
“啊――”
夜刃低哑沉闷的叫声很快隐在了口中,只呼了半声就硬生生的憋回了喉咙里。
那些皮肉外翻的狰狞伤口,被着晶莹的膏体触及,几乎痛的他浑身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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