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跪着诵经念佛了。
夏蝉自碗里舀了一勺子热乎乎的汤药,递至颜菖蒲略显苍白的唇边,小心翼翼的喂着,嘴上则关心道
“姑娘,虽然这几日您的咳嗽多半是假装出来的,但奴婢听着心惊胆颤,况且即便假的,也似极费体力的,今日便作罢,可好”
咽下嘴中略微有些苦涩的药汁,颜菖蒲故作神态轻松道
“傻丫头,若不是我这几日佯装咳嗽的厉害,哪来棉被可盖哪来药汤可喝哪有热饭热菜可言啊”
“那不如让奴婢帮你咳吧,而今外头的太监怕的要命,根本不敢进来,也不会察觉出有何异样的。”
用绣帕擦拭干净颜菖蒲唇角的药汁,夏蝉轻声建议道,话音未落,一旁的金粉就忙出声附和道
“此法可行,只不过夏蝉姐姐日夜要照看姑娘,需要留些气力,不如让奴婢来吧”
“胡闹。”
笑着否决夏蝉和金粉二人的提议,颜菖蒲调整了一下卧姿,继续道
“外头的太监虽然避的远远的,是不敢进来佛堂查看,但他们必定用耳朵十二万分的关注着,稍有不慎,若是被他们听出端倪来,可就得不偿失了。”
“夫人说的极是,两位姑娘也无需太过担忧。这是在下这几日配的固本培元和养嗓子的药,以备夫人不时之需。”
“有劳国师。天色已晚,国师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打发走了回纥国师,颜菖蒲闭目养神,夏蝉则示意金粉汇报连日来宫中发生之事。
“姑娘,太后一直在暗中调查回纥国师,至今一无所获;良妃娘娘这几日滴水未沾,最终昏倒在了御书房外。”
“唉,这慕容君塞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子,难怪皇上会对她另眼相待。”
缓缓睁开双眸,颜菖蒲低声叹罢,嘱咐金粉道
“明儿个,你从库房里挑些上好的药材送过去。”
“是,奴婢记下了。”
“恩。这几日可见着拓跋君豪了”
多日不见拓跋君豪出现,颜菖蒲心下已隐隐猜到,此刻他应是不在宫中了,若是估计没错,那夜拓跋君豪离去,很可能去问回纥国师救她的法子了。
这个独断专行,蛮横不讲理的男子,终究还是没有断了对她的念想,实在令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拓跋公子一直在监视各宫的一举一动啊”
目光闪烁,不敢正面直视颜菖蒲的金粉底气略微有些不足道。
“金粉,你是知道我的,说,究竟他做什么去了咳,咳”
见颜菖蒲动气,夏蝉忙在旁急道
“金粉,你就把实话说了,姑娘是个明白人,这会许是早已猜到些什么了,你又何必惹她生气呢”
“姑娘,你莫要生气,奴婢说就是了。”
急急出言安抚颜菖蒲,金粉眼一闭,心一横,暗道,死就死吧,再度睁开眼时,便将拓跋君豪的行踪全盘托出。
果真如颜菖蒲猜测般,拓跋君豪已离开了皇宫,只是没料到的是,他此行竟然是去塞外。
据她所知,梭罗果只有西夏皇宫才有,并且有重兵把守,盗果之人稍有不慎,便会死于非命,眼下也唯有求上苍保佑拓跋君豪平安归来了。
“金粉,你回去吧,明儿个记得去寻靖王爷,将我被困佛堂一事说与他知晓。”
听罢颜菖蒲所说之言,金粉与夏蝉皆是一怔,旋即二人脸上皆露出欣喜之色,尤其是金粉,不敢确信的再次求证道
“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前些时日,她与夏蝉也曾想过向靖王爷求助,可都被夫人给严加拒绝了,而今夫人突然改变了主意,实在是出人意料。
无声的点头以示肯定,颜菖蒲心下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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