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寒冷,不出片刻就全部冻住了,从杯口开始,水流到底,一个扇形的冰面出现在众人面前,活像一个晶莹剔透的罩子。
驭水师们尚且还没看明白,葫芦就已经抢先一步道出了其中关窍“以水制水,以冰御冰,我们之前找错了路,我们用火化掉冰雪,消耗大不说,一旦停止法力,化出来的水又会再次冻成冰。倒不如直接做冰墙抵御风雪,这样还可以一劳永逸。”
宁时亭笑说“是这样,只是现下人手短缺,也不知道能做到哪一步,就劳烦诸位跟我出去试一试了。”
顾听霜因为昨天一整晚几乎都没睡着的原因,好不容易睡着了,直接就睡到了大中午。
他这几天消耗过度,整个人也显得有些懒散。
葫芦过来服侍他穿衣、梳洗,就听见顾听霜例行问道“他人呢”
葫芦现在对于这个问题已经十分熟练“公子在外头呢,正在喂狼。”
“喂狼那么多只狼,让它们自己找东西吃,这样养下去也会惯坏它们。”顾听霜说,“也没必要惊动那么多人,我的狼是我的,府上人是我爹的。”
葫芦说“大家现在都已经回去了,殿下,您可以自己出去看看呢。”
“都回去了”
顾听霜有些诧异。
他昨天违反医嘱再次动用了灵识,探得宁时亭的一点小情绪之后就立刻收敛了,知道现在绝对无法继续使用灵识。
对于外界外物的动静,也没有之前那样敏锐了。
葫芦这样一说,顾听霜才发觉今天好像格外安静。
这几天所有人都挤在一个地方,尽管都注意着不打扰他和宁时亭的地方,但是人来人往、行走交谈,总会留下声音。
顾听霜本来就对人气比较敏感,能听见三层楼下人的呼吸声,这几天吵吵嚷嚷的,他看宁时亭没有娇气,也就忍了。
现在这样的声音不见了,再仔细一感知,仿佛连风雪的声音都小了很多。
“雪停了”他问。
葫芦“还在下呢,殿下。”
顾听霜不再问,洗漱拾掇利落之后,就遣走了葫芦,自己一个人推着轮椅,开门出去。
宁时亭在书房里。
还是他平常喜欢坐的那个靠窗位置,脚边炉火暖黄温热。
鲛人低头看着怀里的一只变小的白狼,正在耐心细致地给它冻伤的爪子上药。一只手环过白狼的前爪抱着,捏住爪子,另一只手轻轻涂抹。
除了怀里的这一只,顾听霜唯一养在晴王府的小狼正趴在宁时亭肩头,用舌头舔着它新长出来的金毛。
火炉边还围了一圈儿白狼,都蜷缩在宁时亭脚边烤着火。
一见他凑近,白狼们都抖擞了精神站起来,抬头看向他。
顾听霜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这个景象好像有什么不太对的地方。
明明他才是它们的头狼,怎么这些白毛畜生,一个个的都这样亲近宁时亭
狼的秉性他再熟悉不过,绝不是几次温柔,或者一点小恩小惠可以收买的。群狼现在对宁时亭的状态,已经成为了完全的依赖、信任,甚至还有那么一丝顺从。
顾听霜连自己的来意都忘了,直接冷冷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给它们上药,洗澡,还有清理口齿。你的副官颌下有一处溃烂的伤口,我帮它包扎了一下,你不介意吧”
宁时亭抬起眼睛,很温和安定。
副官
顾听霜一偏头,看见了被裹成一团的金脊背狼。它也站了起来,正在冲他昂首示意。
“”
顾听霜忍了。
宁时亭浑然不觉他的不快,还是低头安静地给白狼包扎,随后又像是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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