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山洋临行前,于他说了这事,倒是没求他一起或者暗示他帮忙做些什么。
但倒河翁还是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故而于今日,早早地召集众人开坛论道,实则是在这里预备着。
虽然隔着有些远,但于天象气机而言,这等距离,真的不算什么。
故而,当魔丸第一次开始尝试捅破那“盖子”时,这边,就已经感应到了。
倒河翁一抚长须,
笑道:
“好,吾等,开始吧。”
内院众多炼气士,实力境界高低不一,但在此时,却一齐施法。
倒河翁伸手,以一把戒尺为引,强行归纳,再以此为媒介,虚无之中,似乎形成了一只大手,开始遮蔽向那个方向。
在外人看来,这或许是神神叨叨的举动,但在他们自己的视线里,却是隔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距离,在帮自己的朋友进行遮掩。
而在钦天监外头,
一众巡城司甲士已经开赴了过来,逐渐将整个颖都钦天监包围。
衙门里,并非都是炼气士,还有许多文吏,也有不少没有参与这件事的燕晋炼气士,他们在看到这一幕后,都懵了。
外头,
一名出自燕国皇宫的红袍大太监站在巡城司士卒的前方,脸皮不停地抽搐。
他是颖都钦天监的监司,其职能,就是管理这鱼龙混杂的钦天监。
他并不知道里头正在做什么,但能察觉到,他们,正在做事。
这时,
颖都钦天监监正走了出来,他是燕人,气质儒雅,见到外面密密麻麻的兵士,他开口问道;
“监司,你意欲何为?”
监司太监笑着看向监正,
道:
“监正大人,应该问里头的人在做什么,而并非来问咱家。”
“本官已遣人去问询了,稍后就能得知。”
“巧了,咱家也遣人去了太守府,稍后,也能得知。”
“太守大人又不是我门中人。”
“太守大人,是个燕人。”
“本官不是?”
“大人,您似乎真的有些忘了。”
“放肆,钦天监乃重器衙门,你身为监司,却调刀兵于此,简直,简直……”
“其他衙门也就罢了,钦天监,本就不该收取那些晋人进来,既然重器,怎能操之于他人之手。”
“待本官亲自去询问可否?”
“咱家查了,今日无大蘸,无大礼,无大朝,若是论道也就罢了,可此等动静,真的只是在论道么?
监正大人,今日咱家来不是要和你争什么权夺什么利,咱家是个阉人,不得做正官,您这位置,咱家没必要去争。
但咱家既然受皇命于此任监司,就得替陛下好好地看管此地。”
这时,
一骑策马而来;
“禀监司,太守说,一切以监司意思为准。”
许文祖是稀里糊涂的,他知道地锅鸡好吃,但并不知道炼气士的法门。
然而,他明白这个红袍大太监不会无的放矢,他更明白,这位监司大人更渴望做出政绩获得回宫升迁的机会,对钦天监不利的事情,这个太监最不愿意去做。
现在既然他要做,这就证明事情在他眼里,必然是极为严重的了。
所以,当监司太监派人来向他请令时,他几乎没怎么犹豫即刻给了肯定的答复。
“都听好了,咱家得了太守大人的令,给咱家进钦天监,命钦天监内,所有人,无论炼气士还是文吏甚至是打杂,都给咱家排排站好。
咱家倒要瞧瞧,
他们,
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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