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
叶朝歌冷笑,“求你放了我?你会吗?宁缺,你大费周章的抓我过来,我还没有傻到以为求你你就会放了我!”
宁缺笑了,笑得猖狂,尖锐刺耳。
“叶朝歌,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聪明,既然你这么聪明,不妨猜猜我会怎么对你。”
“至少你现在不会让我死。”
叶朝歌神色淡淡,语气平静到不见波澜。
叶朝歌的镇定刺激到了宁缺,他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扭曲,“你就这么有自信?”
“我聪明,你也不傻。”
叶朝歌轻笑,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讥嘲。
并非她有自信,而是事实摆在眼前。
如果宁缺想要她的命,在城隍庙的时候就有机会杀了她,可并没有,而是将她抓来了这里。
有机会杀她却没有,很明显,他还有别的目的。
至于目的何在,倒也不难猜。
众所皆知,卫韫待她如珠如宝,成亲多年来,东宫至此仍只有她一妻,外界皆传,太子爱妻如命,与太子妃感情甚笃。
自她与卫韫成亲以来,多少人想利用她来拿捏卫韫。
宁缺自不会是例外。
况且,他现在的处境太需要砝码。
卫韫是大越太子,一旦有他相助,宁缺便会重拾与北燕新皇抗衡之力。
卫韫自不会助他,但若以她作为要挟,便是两说。
短短一瞬间,叶朝歌便将形势分析清楚明白,在理清思路后,紧绷的那根弦稍稍放松了些许。
当即与之谈条件,“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利用我威胁卫韫,我可以配合你,但是,你要放了其他无辜之人,否则……”
被自己的阶下囚威胁,宁缺不怒反笑,且问道:“否则如何?”
叶朝歌皱眉。
显然对于宁缺如此表现感到诧异。
且不知为何,总有种事情在一点点脱离她之感。
这个念头一起,便被叶朝歌压了下去。
田娴儿和苏子慕还在他的手上,她必须要先保证他们的安全。
“我记得,曾经有人这般评价于我,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我想,你是不会愿意看到竹篮打水……”
叶朝歌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道:“一场空吧?”
“哈哈——”
宁缺仰头大笑,笑声比之前还要猖獗刺耳。
“哈哈——”
宁缺看着叶朝歌,好似在看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稍许,笑声渐收,面上神情丕变,只见他倏然出手,一把掐上叶朝歌的喉咙。
声音阴狠,“叶朝歌,我看你还没有认清楚自己的处境,跟我谈条件?你觉得你有那资格吗?!”
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叶朝歌脸憋得通红,逐渐转变为青紫。
呼吸困窘,眼珠泛白。
在她越来越艰难之际,宁缺忽然放开了她,将她狠狠的掼到地上。
尘土飞扬间,叶朝歌疼得差点晕过去。
她并非娇气之人,只是,这几年被卫韫娇养着,早已是富贵身子,莫说是如此,纵然是掐一下,都要疼得抽气。
只是到底处境不乐观。
叶朝歌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过来,身上绑着,颇为费力的面上宁缺,喘着粗气,断断续续道:“看来曾经的北燕太子已经认输了。”
“唾手可得的皇位,却被他人抢走,今日我是领教了,太子大度啊。”
宁缺霎时沉了脸。
皇位是他的痛,谁踩一脚便会扯皮带肉的疼。
闪身过去,一脚踹向叶朝歌,“我看你就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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