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没办法啊!今年初我收到家,我娘生病了,需要很多钱才能治好。我……我就一个娘,俸禄不够用,我就……我就收了点……”他殷切地恳求,“大人!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求您饶了我吧!”
月谣又气又恨,“你贪了多少?谁向你行贿?除了你,还有谁受贿了?”
李寅江本来还有一丝犹豫,月谣随手抓过一支笔筒丢过去,劈头盖脸地直接砸中了他的脑门,整个人嚯地站了起来,厉声呵斥,“你以为你不说是仗义吗!你现在不说,是想等进了刑狱再说吗!”
李寅江被笔筒砸中的地方开始血流不止,他伏在地上,吞了吞口水,开始将自己知道的行贿者和受贿者和盘托出。粗数下来,竟然将近百人,其中二十几个受贿的,全都是当初即谷山幸存的她的亲信。
月谣慢慢地坐了回去,营帐内弥漫着可怕的寂静。
棠摩云偷偷看了眼月谣,忽然听见她喊自己,忙绷直了。
“你有没有参与?”
“回大人!小人没有!”
“你知道这件事吗?”
“回大人!小人不知!”
月谣看了他一眼,抽出一张纸,随手拿起笔蘸了墨,起身走到了李寅江面前。她慢慢地蹲下去,阴影就像暗夜里的恶鬼一样笼罩了李寅江。她将纸按在地上,左手握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就抬起了他的手,继而将笔塞进他的手。
整个过程十分缓慢,却威压甚重。
“把刚才你说过的名字,全都写下来。一个也不许漏!”
李寅江不敢怠慢,慌忙奋笔疾,一盏茶的功夫,能记得起来的名字全写下来了。
月谣拾起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眉头皱了一下,从案上最后一本的夹层里取出一张名单一一对了,发现大司马安插的人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行贿。
她将两份名单摊在桌子上,片刻之后,将第二份名单上重复的人名划掉,一起交给了棠摩云,“全都抓起来!受贿之人,全部带来这里。剩下的严刑拷打,中午之前肯说出幕后主谋者,饶其性命;嘴硬不肯说的,杀了。”
棠摩云眉头皱了一下,劝道,“行贿之人,涉案金额或许有大小,直接杀了会不会……?况且现在大司寇已经盯住新兵营,贸然杀人,恐怕留人把柄。”
月谣冷冷地说,“你以为留着他们,就能洗清嫌疑吗?易云就是大司马的人,他就在行贿名单中,他一定会招供新兵营士官受贿一事,留着这些人,难道还要等大司寇上门来提人不成?行贿者之中,必有奸细,宁可错杀,不能放过!”
棠摩云沉默了一下,又问,“那罪名……”
“违反军纪。”
“是!”
新兵营草木皆兵,棠摩云带着人,按名单将所有涉嫌行贿的兵士们全带走,而那些受贿的士官,统一
被带往教练场对岸的营帐内,隔壁就是关押行贿者的地方。
用刑的声音和惨叫声声不绝地传过来,落入每个人的耳朵里,每个人都面如死灰,垂着头像是丧家之犬。
月谣坐在上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二十三个人。
“都听到了吗?如果你们进了刑狱,可比他们叫得惨多了。”
二十三个人个个抿着嘴,连大气都不敢喘。
“我不管你们为什么受贿,但是必须把受贿的钱都吐出来。否则,不用等大司寇来抓人,我先把你们处理了。”一番话说得很轻,却充满威慑力。
李寅江哭丧着脸:“大人……小人的钱……已经寄回老家了。”
“小人已经……花掉了……”
“小人弟弟娶媳妇,已经给他了……”
月谣沉着脸,道:“除了已经花掉的,其余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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