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羊群跑了,田小胖也就溜达回来干正事,反正也跑不出俺的胖手心,等以后冰雪融化,再找你们算账。
不值钱的芦苇卖出高价,大伙的干劲也空前高涨,大冷天的,一个个头上都汗抹流水的。游客和小娃子们没长,瞧一会儿闹就散了,去月亮湖上玩冰滑雪,剩下的都是干活的。
田小胖也再次变搬运工,一捆捆的苇子运上爬犁,拉回村里。爬犁后边还有跟着捡掉落下来的零碎,这都是钱啊。
用包二懒的话来说,那就是:俺都想把家里房,放点白糖,甜丝丝的好喝。
另外,熬菜的时候也可以放一些,比如说炖茄子、豆角之类,放点老米汤,炖出来的菜味道格外香。
不过,在饭桌上,汤博士等人边吃边抱怨,说是这些饭菜不好吃,没有黑瞎子屯出产的有营养,汤博士的饭量都变小了云云。
“老汤,俺瞧你都吃三碗干饭了,饭量噌噌见涨啊。”田小胖忍不住揭老底。
现在汤博士的脸皮,比熊大它们还厚呢,当然不会在乎,他一边夹菜一边说:“这不是今天炖了晒干的豆角片嘛,这个是咱们黑瞎子屯自产的,味道特别好,所以多吃了一碗。”
田小胖仔细瞧瞧桌上这些菜,还真就是这个炖干豆角片最下货——豆角片基本没了,就剩下土豆块,谁叫土豆是外运的呢。
抄起盘子,把剩下的少量豆角片和菜汤都倒进自己饭碗里,拌着米饭,扒拉得香。干的是重体力活,田小胖也确实饿了,一个人吃了五碗干饭。
撂筷儿之后,一脸满足地摸摸肚皮:“多亏秋天的时候,杨老爷子晒了不少干菜啊!”
杨老爷子接过话茬:“其实晒得那些干菜也都被划拉走啦,这个是装豆角片的袋子掉到旮旯里,没看着。不过就剩下多半袋子,也不经吃。”
一直赖着蹭饭的吕晓晨插话道:“连甸子上的苇子都能卖出那么高的价格,咱们黑瞎子屯的蔬菜和粮食,还不得一千块钱一斤啊?小胖哥啊,你说你咋不朝上边要钱呢?”
同属蹭饭大军的胡主任有点挂不住面子,因为他就是上边派来的。想说点什么,可是确实又没有底气。
田小胖没好气地哼哼两声:“要钱的话,也先从你这要,连菜带饭,一天按照五斤算,每天五千块,一共是十天,共计五万块,你赶紧掏钱吧——”
“哥,你是我亲哥,要钱没有,实在不行,欠债偿行不行?”吕晓晨嬉皮笑脸的,他还真有这个打算,想留在黑瞎子屯干点啥。本来他也没啥正经职业,就是在陈哥的超市送货。
跟田小胖交流一阵,小胖子自然满口子答应,等开之后,陆陆续续的,好几个项目都要上马,正是用人之际。不过呢,肯定是享受不到分红了,只能赚工资,或者再加点奖金之类。
即便如此,也把这小子乐坏了:“胖哥,你就是不给工钱,供吃供住就成。关键在咱们黑瞎子屯住着,心里有底,不怕得病啊!”
晚上睡觉前,田小胖又跟其其格视频了一会。格格那边也十分顺利,多伦诺尔的那些病患全部康复。甚至那个医院里的其他患者也都跟着借了光,在饮用其其格带过去的中药之后,全都好了。只是可惜的是,还剩下少量的草药,都被上级给收走啦。
不管怎么说,其其格算是在田小胖的助力下,立了一功,仕途越发顺畅。
倒是田小胖越发惆怅:你这官儿要是越做越大,飞得就越来越远,把俺扔在黑瞎子屯当留守妇男啊?
其其格似乎也瞧出了这小子的怨气,于是连忙汇报了一个好消息:是关于和黑瞎子屯草甸子接壤的那处草甸子,恰好其中有一位治愈的病人,是其中一个拥有草甸子的老牧民的儿子。人家知道感恩,决定把承包的草场转包给黑瞎子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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