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老腿儿忙不过来,找了不少帮忙的,做完之后,每家分几斤拎回去过节。
游客看热闹,不少嘴馋的小娃子也跟着瞎闹哄,屋里都挤得没地方。二奶奶就把滚元宵的大笸箩和大筛子搬到窗根下边,晒着太阳,还挺暖和。
馅料昨天就加工好了,往年以芝麻白糖为主,今年因为林子里的物产丰富了许多,所以多加了几种馅料,都是加工熟了的:比如松仁的,各种干果的,还有苏子馅的,打鼻子香。
“你个小猴儿,就属你嘴急。”包二奶奶伸手把小猴子的毛爪拍回去,不过小猴子手多块啊,还是抓了一个馅儿,扔进嘴里,又香又甜。
其他小娃娃也眼馋,没法子,二奶奶只好一家分了两个,这才消停。
把抟成球状的馅料放到水里过一遍,然后就扔进大笸箩里,开始摇晃。笸箩里是粉碎的江米粉,慢慢裹到馅料表面。很快,一个个白色的小圆球就被滚出来。
这时候,就要再把元宵沾水,然后再滚。如此三遍,基本就算完成了。这样滚出来的汤圆比较瓷实,所以不容易煮熟,多数人家都像蒸豆包那样,放到帘子上蒸熟。
不知道是哪个小娃子淘气,扔了个雪球过来,掉进笸箩里,也被滚了两下,沾了一层江米面。
二奶奶给捡了出来:“谁扔的就归谁吃——”
说完又想起了从前的一件乐子事儿,跟大伙讲起来:那还是包二狗刚会爬的时候,在炕上玩;二奶奶在炕上滚元宵,中途去外屋地做饭,结果包二狗拉了几个粑粑蛋儿,也不怎么,就滚到破锣里一个,估计情况是二狗子那时候太小,抓着瞎扔给扔里边的。
等二奶奶做好饭回来,也没太注意,以为小粪蛋儿也是馅呢,就继续滚元宵。
一直到元宵节当天晚上,包大明白端着饭碗来找他家,劈头就问:“二嫂砸,你家元宵是啥馅滴?”
“芝麻白糖的呗,年年都是这个。”
包大明白急赤白脸地又嚷嚷上了:“那咋还有屎馅儿滴涅?”
想不到大明白还有这种黑历史,这也太倒霉了,游客们也都差点乐颠馅。于是照相的照相,也有上手帮忙的,大伙都是黑瞎子屯的常客,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动手,吃的才香。
不过也有例外的,在杀猪那边,游客们就没有敢尝试下刀子的。这玩意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的,实在太吓人。
萨日根带领的杀猪队早就非常熟练,入冬以来,都宰多少头猪了,现在,猪不戒看到根哥,都撒腿就跑。
杀猪菜要是没有酸菜的话,总觉得不是味儿。可惜的是,酸菜都被换走了。还好,包二狗经常去邻村收牛粪,都混熟了,赶着车去那边要了几盆酸菜回来。
拾掇利索之后,就在食堂的大号铁锅里面烀肉炖酸菜煮血肠,到时候再分到各家。剩下的猪肉,一家还能分二斤生肉,包顿饺子啥的够了。
忙活了一个白天,高小帅那边的冰灯也搞定了,于是心满意足地回家吃饭。然后就被包大明白通知:他也可以和其他村民一样,领一份元宵和猪肉。
有待遇了,这是算正式入伙了呗,高小帅心里美滋滋。他对这里是真的有感情,不仅在这收获了爱情,还有友情。而且黑瞎子屯的发展前景十分光明,最主要的是,在这嘎达舒服啊,不管干啥,身心都十分放松,没有压力,这种环境,是城市里万万找不到的。
等晚饭吃元宵的时候,绝大多数听二奶奶讲故事的游客,咬一口元宵之后,都忍不住瞧瞧是啥馅的。
天渐渐黑了,家家户户的灯笼杆上都挑着通亮的大灯笼。灯节嘛,不仅仅人过节,为家里做出贡献的那些家畜,也得跟着亮亮堂堂的过节。
所以,在田小胖家里,几个小娃娃都跑进跑出的,手里都拿着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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