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给范妮写的信,约瑟夫的其他信件,尤其是他和巴黎的那些人的来往的信件,约瑟夫都会让吕西安一起看。并和他一起分析巴黎那边的局面,以及他们应该采取的对策。参与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有意思了,唯一的问题就是,每次分析完了之后
“好了,吕西安,我们的应对也分析完了。现在你以我的名义,草拟一封回信吧”
然后约瑟夫就去休息了,吕西安就去写信了
一般来说,这些信件中提到的事情,大多都在约瑟夫的预料之内,所以反应起来也没什么难度。但是富歇最近写来的一封信,却让约瑟夫有点为难了。
“富歇说,政府正在准备进行新的一轮选举,打算选出新的议会,毕竟,过去的国民议会中的缺额太大了。”约瑟夫道。
“那是自然,原本的议员,不是被罗伯斯庇尔砍了,就是有一定的雅各宾背景。当然要换掉他们。”吕西安道,“不过,这个时候进行选举,他们就不怕选上一大堆的王党吗”
热月党人自从干掉罗伯斯庇尔之后,就一直致力于摧毁雅各宾。但是就统治基础而言,他们的统治基础,比被他们推翻的罗伯斯庇尔还要脆弱。无套裤汉显然是不会支持他们的,甚至于,在雅各宾的残余力量的组织下,无套裤汉们已经发起过两次不成功的起义,试图推翻他们了。而在和无套裤汉们处于对立状态的时候,小资产者们也不见得能支持他们。他们只能依靠大资本。
在雅各宾时期一直受到各种各样的限价呀,征收呀之类的手段压制的大资本当然支持一个反对雅各宾的政府。然而,法国的大资本虽然名字前面有一个“大”字,但其实却并不怎么大,他们并没有特别强大的力量,否则,雅各宾根本就上不了台。事实上,雅各宾能上台,而且会如此的左倾化,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软弱无力的“大资本”根本就压制不了封建力量。更何况,在雅各宾的时代里,他们被削弱的程度并不比王党小多少。
结果自然就是,他们虽然把雅各宾打下去了,但他们却没有力量再压制王党了。于是在雅各宾时期,被压得躲在地下连喘气都不敢喘气的王党突然就一下子冒了出来。相比热月党人,他们自然更受那些反对雅各宾的人的青睐。
“那就看热月党人的打算了。”约瑟夫道,“你要是热月党人,你打算怎么办”
吕西安在房间了踱着步,走了两圈,然后道“唉,真不好办选举是一定要选举的,毒菜又没有这个本事。也只有通过选举,才能勉强维持一个合法政府的样子。但是让王党上台却是不能让王党上台的。毕竟,王党的人,也会唱一切都会好,只不过将歌词改了一点而已。一切都会好是大革命时期流行的歌曲之一,其中最具大革命色彩的歌词是这样的“会好的哟,会好的呦,一切都会好的哟,贵族们都被挂在路灯杆子上。”这首节奏明快的歌曲同样也得到了王党的喜爱,只不过他们在唱的时候,将歌词中的“贵族们”改成了诸如“叛逆”、“雅各宾”、“暴民”之类的词语。雨果在悲惨世界中也提到了这件事情,并感叹说“歌曲就像断头台,只管砍脑袋,至于砍的是谁,和断头台无关。””
王党们在革命中受尽了痛苦,他们的心中充满了仇恨,他们要是回来了,只怕真的会按照他们在歌曲中唱的那样,把那些叛逆都挂起来的。而热月党人,在王党的眼中一样属于该被挂起来的叛逆。
“那怎么才能让王党上不了台”约瑟夫又问道。
“宣布选举有瑕疵,不合法,然后重选。在这个时间差里面,找出那些王党候选人的问题,把他们解决掉,然后再选一次呀。”吕西安说。
“如果再选一次,上来的还是王党呢”
“那就再来一次。大不了干脆修改选举规则,就好像当年他们弄出什么积极公民和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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