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躺在家里藤椅上,就是去镇上麻宅,或是到镇上唯一的茶楼里喝茶水,那麻九、麻五还跟镇人小赌几把,经常赢,搞得镇上人都不跟他们玩了。”
施老爹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感慨:“果然是京里的气派人,竟然在茶楼里喝茶水,没事小赌赌。”
郭李氏道:“要不是姚大人是麻老大人的学生,我猜早就有地痞流子打他们家主意了。”
付小有贼贼一笑:“你以为没有啊,根本就是外面亮堂里面虚黑,没钱。”
“啊……”
事后,麻敏儿知道是付小有机智赶走了打秋风的麻家人,笑着对他说:“小有,要是我家发了,我聘你做我家大管事。”
“真的呀!”付小有高兴的眉毛都飞起来了,“做大管事可神气了。”
“哈哈……”麻敏儿被他的话逗笑了,“我跟你讲,等那天你真成了大管事,你就不会说这话了。”
“啊……难道不是吗?”付小有不解的说道:“可我看到的大管事都趾高气昂啊!”
麻敏儿心想等你的人生阅历到了,就会明白站得越高、走得越远,越是谦虚、低调,微微一笑道:“小有,你跟我哥学认字吧。”
“啊……”
“啊……”
不仅付小有被惊到了,送菜过来的付土地也惊到了,“学……学认字。”
“对——”麻敏儿点点头,看向郭家兄弟二人,“你们也是一样,每天下午过来跟我哥学认字,学会认字,以后就算到外面做学徒都比别人机会多。”
“二娘说得没错。”郭李氏放下菜筐,高兴的抹了把汗,“婶也没别的出息,就是看到铺子里的账房先生,觉得人家特别牛,要是我家大平识了字,将来能做账房,我这辈子也算对得起老郭家了。”
“娘……”
郭大平先是被麻二娘待付小有的态度惊住了,心里真不是滋味时,又听到她让自己跟着一起学习识字,低沉的心又立即喜悦起来。
听到娘让自己做账房竟有些迷茫,本能的就在内心叫道,我不要出去做账房,我只想帮二娘干活做事。
施老头两口子放下菜筐,相互看了一眼,觉得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二……娘,能……能让我家小孙子来认几个字吗?”
麻敏儿点头:“当然可以啦,施老爹。”
“太……太好了。”施老爹高兴的眼不见缝。
菜送过来了,几家人又得到了意外之喜,个个都高兴的离开了麻家小院。
平柳条编的筐子齐齐整整的摆了七、八个,摘的菜码在里面水灵灵的惹人喜。
“爹,等送给恩人后,我们可以卖菜了。”
“是啊,想不到都长出来了。”麻齐风颇感慨,可是在孩子们看不到的地方,他内心有些茫然,还有些慌乱。幼年时与姨娘相依为命,跟族里的兄弟们一起读,由于资质平庸,十四岁后他没有再进一步,出了学院,没人为他的将来打算,任由他呆在家里。
无聊的他,在市井巷里跟着人混,学会了赌钱,姨娘以死相逼才把他拉回了家,他才收了心,却没想到,姨娘的身子还是在操劳中垮了。
她拖着生病的身子给自己寻了一门亲事,看着自己成家才松了口气,没想到这口气一松,她竟去了。如果不是娘子陪着自己,他也许就跟姨娘去了。
让他卖菜,麻齐风一时之间竟不知从何下手。
麻敏儿觉得父亲对卖菜的兴致不高,难道是因为出身显族,不屑行商人之事?还真有可能,麻家可是帝师出身。
不过不管怎么样,此刻,爹再怎么不感兴趣,也得站在自己前面,要不然,她这个九岁的小姑娘可不好做事。
第二天一早,天色还暗,麻家大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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