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敏儿笑道:“对,你说得没错,人情是人情,大家的东西被我用了,损耗了也是事实,我不会白用,拿着吧。”
施得力推让的手还是没动。
麻敏儿再次说道:“以后麻家可能还会买田,到时忙不过来,要请大家,你们不拿钱,我家怎么敢请你们呢?”
众人惊喜:“麻二娘,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太好了,太好了,麻二娘,那你可得多买些地,我可盼着到你家做工呢!”
“我也是……”
“我也是……”
……
众人高兴的呼叫道,却被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麻老六,你能啊,刚长了一季占城稻,都合计再买田了!”
众人转头,见麻家一群人进了院子,个个不知觉的往后退,施得力下意识就把钱往怀里搂,边搂边朝人群藏。
看到麻齐风给土鳖铜子,麻齐光两眼发光,恨不得上去抢,到底是京里大族出来的,生生忍住了,酸不溜叽道:“老六,混得不错啊,都有钱发工钱了,还真像个乡间小地主。”
麻敏儿朝麻大郎看了眼,用眼制止他把装铜钱的蔑篓收回去,朝后退的众人道,“赶紧把你们的租金领回去。”
村人们先是相互看了眼,又朝麻家众兄弟看了眼,有了解一些情况的人想了想上前领铜钱了。
领时,底气不足,“麻二娘,可种子……”
麻敏儿那能让他说出种子没收钱的事,说出来,还不被麻家人吃了,连忙笑道:“叔,咱们事先不是说好了嘛,一码归一码,拿着。”
“那……那叔就不客气了。”
“叔别客气。”
有人开头,后面大家也不客气了,不一会儿,每家都拿了,从五到十个铜子不等,对于麻敏儿来说,发了不到三百个铜子,可对于一年到头都见不到铜子的农人来说,这些就是他们以后最重要的钱财,特别是在这样的灾年里。
看着蔑篓空了,麻家庶兄等人个个不高兴的板着脸,只有嫡子麻齐蒙看不上几百个铜子,向前一步,“老六,母亲让你把稻种跟冬天的口粮送到宅院去。”说得又顺溜又理所当然,就好像麻六是他的租户一样。
麻齐风被他说愣住了。
麻大郎被他说吓住了,给你们了,我们拿什么种田,我们冬天吃什么?
麻敏儿气得浑身发抖,但她没吭声,这段时间,她在乡间转悠,了解过古代家族,知道古代家族一些陈规陋习,麻齐蒙能把要东西说得这么理所当然,当然有它的渊源所在。
“哑巴啦?”麻齐蒙如高高在上的大家长,对于老六一副窝囊样向来看不起。
“就是,多送点。”
“老九,你说得什么话,什么叫多送点,都送过去,让夫人分配给各家,送少了,那个够分的。”
“那倒是……”
……
施得力摸摸怀中的铜子,想着麻齐风家的好,头颈伸伸噎了一口口水道:“这位大老爷,听说你们分家了,麻二娘家的粮食不该送过去让你们分吧!”
“谁在放屁?”麻老九寻着声音瞪眼过来。
“可不是放屁,俺们乡间就是这样,分家别产,财产各归各家,要是还是统一分置,那还要分什么家?”人群中有人伸头说道。
“就是,分家别产,按理这粮可轮不到你们来指手划脚……”
“……”
麻大郎终于明白二妹为何让自己顶着麻家人的目光把铜钱发了,原来……他轻轻松了口气,有农人帮腔,总比自家挣扎的强。
麻敏儿一直冷冷的站着,看麻家人的嘴脸,帝师……诗礼传家……在穷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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