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天和地的界限。
麻三郎心痒痒,一直等着雪变厚,他好堆雪人、打雪丈,可惜被麻大郎拉着不让下走廊,转头求助:“爹——”
“听你哥哥,不要冻着了,要遭罪。”
“爹,我穿着鸭绒袄裤,又戴着虎头帽,一点也不冷。”
“那也不行。”麻大郎道,“不小心冻着了,这么大的雪,连找个大夫都不好找。”
“不会冻到的。”麻三郎苦苦求着麻大郎。
“不许。”麻大郎看看天色,对大妹说道:“天寒地冻,要不我们做个早晚饭,早点吃完了,窝到热炕上去?”
“好主意。”麻敏儿点点头,“大冷天,适合吃涮锅子。”
“好啊好啊,吃涮锅子罗。”麻三郎有了吃,也不玩堆雪人,高兴的叫道。
不多久,小小的厨房内,烧滚的铜锅被揭开了,做汤底的骨头、丸子已经被煮开了,让汤汁变得入味浓稠,只等涮小嫩菜,羊肉片、五花肉片等。
一家人围坐在小桌边,边吃边说,热闹极了。
“二姐,我喜欢辣的。”
“你年纪小,还是少蘸点辣的。”麻敏儿提醒。
“哦。”
“大哥,你也少吃点,小心夜里干得睡不着。”
麻大郎点头,“我省得的呢,我不蘸辣的,夜里要起夜喝水,麻烦。”
大家几乎都没有蘸辣的,都吃了清汤底锅子,在寒冷的冬夜里,新鲜水嫩的食材经沸腾的鲜汤入嘴,直抵胃部,温暖至极。
施老爹家今天也洋气了一把,跟东家一样,一大家子,虽没有铜锅,都站在灶台边上,大铁锅下架着木柴火,也烧着肉骨头汤,烫着大白菜、鸡毛菜等,也算吃了锅子。
“爹,真好吃。”三四十岁的施宽跟个孩子似的叹道。
施老爹瞪了眼大儿子,“你咋不说,锅里锅外有十斤肉,还有小东家给的二斤羊肉。”
“嘻嘻,爹,我知道,我这不是感慨,咱家的日子富足嘛,一顿吃十斤肉。”
施大娘又放了一根柴,出了灶膛,问向大孙子:“大鹏,东家柴房的柴火还有吗?”
“有,今天白天,我刚看过。”
“嗯,你留心点,要是烧了一半,就对你爹、娘讲,外面下大雪了,可不能断了东家的柴火。”
“是,奶奶,我知道了。”
施宽媳妇看了眼婆婆,“娘,要不,咱们再去叫下小姑子?”
“不要叫了,那两口子,肯定也在小棚里了吃上了。”
“到底不如咱们这里热闹。”
施大娘摇头:“得了,就不要叫了,让他们两口子自在的吃上几顿好的。”
“哦。”老大媳妇见婆婆确实没有叫小姑子夫妇,也不客气了,赶紧吃自己的,十斤肉啊,虽然多,可是一大家子大大小小十几口人咧!
施老爹坐在灶边最近处,并不像孩子们一样,不停的夹着筷子,而是吃一口停下,端起小酒咪一口,咪完之后,对两个儿子说道:“大宽,大余——”
“爹,我……我们听着呢,你说。”老二施余嘴里塞着肉,好不容易把一句话说完。
施老爹慢悠悠的说:“这段时间,我看到小东家一直在镇上转悠,估摸着明年初,小东家要在镇上造小铺子。”
“啊……”施家人都惊得停下吃饭的嘴。
施宽连忙咽下嘴里的菜,问:“爹,小东家对你说了?”
“没,我猜的。”
“啊……”施家二兄弟面面相觑。
施老爹又咪了一口老酒,“别不相信你爹说的,你爹还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爹,啥猜测?”施宽好的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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