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小娘子买节礼了。”
“啊,又买节礼,真当小媳妇啦?”章年美惊讶的直皱眉头。
“那你以为呢?”田先生别了眼他。
章年美做了个鬼脸,“我老妹小呢,才九岁,小将军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我不跟说这个,我问你,你不是说麻二娘今天会来嘛,人呢?”
“啊,我……我把这事给忘了。”
“你呀,你呀……”田先生摇摇头,连忙出门,去夏臻公务房了。
章年美眨眨眼:“小将军不会因为老妹没来发脾气吧!”
晓文已经躲到门外了,对惊墨说道:“你……你进去!”
惊墨抱着剑,一动不动,任由房间内,桌倒凳子响,仿佛没听见似的。
几个守门的小侍卫吓得缩成一团,连声都不敢出,直到他们看到田先生,连忙迎上去,“先生……”
“又发脾气了?”
几个小侍卫连忙点头,“怕是又要换桌子和凳子了。”
田先生深深叹口气,听了听房间内的动静,好像没声音了,捋把脸,调整面部表情,不急不慢的进了房间。
房间内,夏臻已经歪到榻上了,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此刻缩成一团,贴在墙边,或是抱头,或是捶墙,随着暴燥的脾气,脚也不停的蹬着,军靴和袜子都被蹬掉了,榻边,八仙桌,几把桌子,倒的倒,坏的坏。
唉……这孩子,又控制不住自己的爆脾气了。
除了田先生,没人靠近此刻的夏臻,一个小心,能被他一剑刺了,他弯腰收拾桌凳,能用的继续用,不能用的,拿到外面,让侍卫们换新的过来。
收拾好后,他坐在榻边,静静的陪着他,看他挠心挠肺的克制自己,看他再次爬起来,再次拿桌子出气,甚至拔出剑乱刺。
不停的折腾,直到把自己折腾的精皮力竭,如小狗般蜷在榻边,田先生陪的惊心动魄,陪得精皮力竭,暗暗呐喊,子安啊,先生也老了,总有一天陪不了你啊。
不知为何,才四十几岁的田先生脑海中突然会冒出如此想法,难道……是因为子安有小媳妇的原因,难道我应该把陪伴的位置交给他小媳妇?
不知为何,想到这里,田先生很兴奋,仔细回忆了子安与他小媳妇见过的场景,无论是把她从路边拎起来,还是被小娘子抢了竹筒,还是发怒时,种种迹像都表明,子安一遇到他小媳妇,脾气出的好。
田先生悄悄从榻上起来,两手不停的相互捶着走出了房间。
“先生,怎么样?”晓文连忙上前问。
田先生回道:“现在好多了。”
“先生,那什么时候给小将军传饭?”
“等等吧。”
“哦。”
田先生刚想走,又顿住脚步,“你们赶紧收拾一下,准备回府城过年。”
“啊……”晓文低声问:“先生,可小将军每年都要到腊月二十五以后才回将军府。”
“今年提前几天。”
“是,先生。”
云水镇热闹的景象,以及牛婶怀孕的事情,麻敏儿真把去军营送菜的事给忘了,等到晚上,她意识到今天是腊月二十时,天已经黑了。
倒了洗脚水,站在门口自言自语道:“那个暴戾无常的小将军不会找我麻烦吧。”
“你说呢?”
突然出来的声音,吓得麻敏儿蹦一下跳起来,要不是她有成年人的灵魂,尖叫声,几里地之外都能听见。
麻敏儿伸手就拍章年美:“干什么,你想吓死我呀!”
“哼,老妹,言而无信可不好。”
“你怎么到我家厨房后面来了?”
“你家小院巴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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