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这个知府都是摆着做样子,就你个主薄,还是好知为之吧。
麻齐章叹了口气,继续回到公务房做账,要不是家里开了几个小吃铺子,就凭他在衙门内的薪水,简直不能养家,想捞几个吧,结果,县里的账薄被小将军府的人死死把持着,那有自己贪的份,他现在算是死心了,竟不如在云水镇的老四,还真是邪门了。
麻老四感觉自己的小日子不错,无论是自家的私人小铺子,还是在镇上的差事,都有进项,庶兄弟几个,除了运气暴棚的麻老六,就算是县城的麻老二都不如自家滋润,那心里别提多美了。
常常哼着小曲,和同僚在镇上最好的茶楼里喝茶聊天打发时间,吹牛时,一方面他是亭长大人的亲家,另一方面,他老子又是前帝师,谁不给面子,都把他捧得老高老高,差点没飞起来。
麻老五和麻老九被自家侄女挤兑的离开了财神爷,干脆兄弟合伙开了个小赌坊,虽说小,却专门为富家子弟开的,里面弄得跟京里权贵子弟玩的格局一样,啥花样都有。
要不是经常有人到麻承祖那里告状,这兄弟能上天,不过也被人狠狠的整过,不敢嚣张了。
什么人能治得了他们呢?当然是平定的驻军了,有军卒到赌坊赌钱,结果被军卒发现抽老千,麻老九和麻老五的小命就差没有了,搬出老子的名头也没用,后来喊了侄女麻二娘的名头,他们才免了一死,经此一吓,收敛了很多,跟平定大多数赌坊一样,规规矩矩做生意了,虽然也有抽老千,也只敢挑老实的、没有背景的人下手了。
日子似乎如流水,不知不觉新的一年又到了,翻过年去,麻敏儿十三了,这一年过年,夏臻没有回来,他带着军队和突厥联军在襄州和翼州交界的地方打了一个大仗。
听说翼州大将军失职,差点让襄州失守,消息传到京里,皇帝大怒,一气之下削去了襄州府大将军的职,重新派了一位将军镇守襄州,并且增兵五万,和翼州府的夏臻一起打退了突厥联军。
襄州府军中大洗牌,凌家因为和翼州府镇国将军府有亲戚关系,而且这次襄翼联军,一直在前线,虽然没有被削职,但是官职从正四品——壮武将军被降到了昭武校尉(正六品),从将军连降四级到了校尉,凌千言这个昔日靠娶翼州府大将军夫人庶姐起家的男人,一下子摔了下来,那奥恼是不言而喻。
现在皇帝又派了新的大将军过来,他不知道形势会如何?过的简直如履覆冰。
当凌如雅知道自家的事后,愁得眉结都打不开,“怎么会这样?”
青锦说道:“听说襄州府大将军都被押往京城了,老爷要不是小将军怕是……”
凌如雅感觉自己的日子越发难过了,“表哥什么时候回来呢?”
等夏臻等人解决一切琐碎之事撤回平定时,二月已经过去了,日子已经滑进了阳春三月,他一回来就来找麻二娘,结果她既不在铺子里,也不在小旺村,急得就差杀人:“那她去那里了?”
小伙计回道:“回小将军,秋掌柜在江南买了一批纺纱机,在京城附近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小东家和秋掌柜出去解决了。”
“京城附近?”
“是,小将军!”
“千里之遥!”
“是……是,小将军!”
“什么时候出发的?”
“回小将军,已经出发十天了。”
夏臻抿嘴。
小伙计悄悄退了出去。
夏臻着看空荡荡的办公房,感觉自己的心就跟这间房一样,空落落,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
惊墨想了一下,出了门,对门外的侍卫低语了几句。
“属下明白了。”
“恩,赶紧去办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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