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带上我们吗,我也想要打仗。”
纪长泽看他一眼,见他虽脸上满是愤愤,仿佛还对自己有所抱怨,但眼底藏着的却是不安与不舍。
他到底是个小孩子,刚刚等来了依靠,这依靠便要走了,怎么可能不怕。
“你若是想上战场,我便为你请个武师傅,到时大哥不在,你就好好跟着武师傅学,若是学得好,我便送你入军中。”
纪三弟脸上这才露出了一点高兴来,略带着点得意的扬起下巴,自得道:“我定然能学得好的,我力气天上便大。”
纪四弟始终安静的看着他们,纪长泽却没忽视他,而是望着他道:“二弟与四弟便学文,到时我请来师傅叫你们也好,送你们去学堂也好。”
五丫和六丫便只能请女师傅了。
这个世道便是如此,在他还没有能力改变这一切时,能做的就只有先顺应下来,否则吃亏吃苦的还是这两个女孩。
纪长泽的一番话算是给家里的几个孩子定了心。
等到五丫出来,轿子也到了。
纪父纪母不能受风,他便直接叫护卫砸了墙,抬着轿子进屋,将两个还昏沉着的老人抱进了轿子里。
最小的六丫让纪长泽抱着。
几个孩子身上都披了对他们来说过于厚重的大氅,跟在轿子两侧。
这大氅在他们看来不是厚重,是暖和。
轿子稳稳当当的被抬着进了一家附近的农户。
纪二弟一直跟在纪长泽身后,看着轿子进了那家院门,看着那个院子的主人,一对也算是纪家本家,该叫他爹娘一声叔婶的夫妻脸上带着讨好谄媚的笑站在门口迎接。
这对夫妻中,丈夫曾经去做过生意,赚来了对村里人来说有很多的银两钱财,之后便盖了这一座在整个村里看来都十分豪华的大宅子。
对于纪家的孩子们来说,这一家人便是村中最富有的了。
而如今,他们却这样热情的对待着自己。
望着前方抱着六丫,穿着厚厚大氅正与那对夫妻温和交谈的纪长泽,几个孩子心底都升起了浓浓的安心。
他们知晓,从此之后,那艰难日子便算是彻底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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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父纪母被擦身子,又被抱上轿子,又被抬着走了一路,自然是有感觉的。
只是两人意识模糊,想法也都十分零碎。
纪母就想着,她是不是已经死了?
被抬着进了一个地方,那是棺材吧?
但是家里哪里还有钱买棺材。
诶,肯定是底下的孩子们咬牙买的。
想到这里,她艰难的睁开眼看了一眼,便看到了一旁的纪父。
纪母在心底叹气一声。
诶,看来丈夫是跟她一块死了,也是跟她一起合葬。
他身上的衣服倒是干净,从来没见过。
一定是几个孩子凑钱给他们买的,也是想着他们下黄泉路穿的好一点。
纪母心里酸酸疼疼。
这些孩子费这个劲干什么,有这个钱,何必花在他们两个死人身上。
他们还那么小,钱应该留下来自己花啊。
轿子晃啊晃的,纪母的思绪也晃啊晃的。
她想,自己都死了,为什么还有意识。
又想,身上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暖和,也没了那种闻习惯了的酸臭味。
可能是因为死了,所以人就又干净了?
这倒是挺好的,她喜欢干净,只是卧病在床,不想劳累孩子,便没说过想要擦身子。
晃啊晃的,纪父也迷迷糊糊醒了。
纪母见他睁开眼,冲着他一笑,虚弱道;“他爹,咱们这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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