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奇怪?我吗?”向山揉了揉脸“哪里奇怪了很明显吗?”
大卫叹了口气:“我知道嘛。你不喜欢那个小鬼。”
“他当年呆过的那支豪阿族武装可是参与过屠杀的。”向山晃了晃脑袋:“由于缺乏记录……但是从时间上推断他完全有可能参与过一场……或者四五场场屠村行动或者某个边缘城市里的灭门狂欢……”
大卫也叹了口气。
向山又看向陆轩宇:“你是不在那所以不知道……唉真的惨。我那朋友的笔记提到过难民营有一些幸存者……”
英格丽德接过话头:“有一个女人。屠杀者闯入她的家强迫她然后杀了她的儿子。接着他们在她丈夫面前强暴了她然后又杀了她的丈夫。最后她的女儿被那些屠杀者带走。她被砍了一刀放血但没死被人拖到维和部队的驻地附近。”
“还有一个案例。也是一个女人……屠杀者命令那个村子所有带着孩子的女人出列然后抡起自己的孩子往柱子上砸直到把孩子砸死。”
大卫一只手盖住自己脑门:“我要吐了。”
“这只是被神原偶然写进日记的部分。他也不是专门去调查这个的。”向山嘟囔:“去帮他收拾的时候呢我也看到了那个难民营的边缘。那个臭味那个……满地都是血和尸体啊。满地都是。”
“隼那个小鬼他可能就是那些暴行的一部分。他可能曾面不改色的残杀一个家庭……用最残酷的手段。”
大卫开口道:“但这是因为他是一个谢卢凯米多姆人……出生在哪不是他自己选的。”
“被他杀的也是谢卢凯米多姆人。”
大卫气笑了:“你要这么杠的话他首先就是被谢卢凯米多姆人杀了全家的谢卢凯米多姆人。”
向山点了点头:“给他哈草的军阀……杀来杀去的大人……真要说的话每个人都比这个孩子更有问题啊。但是他就是那尸山血海的一部分啊。我还隐约听得到远方的哭声。因为被杀的人你不认识你就……”
大卫摇头:“英嘉的亚契人觉得孩子得能自立才算有完整的生命权才算我们这边的‘出生’。那么你大可以觉得他在遇到神原之后才算是一个人。神原给了他机会他在努力过上另一种人生。”
“我晓得啊……”向山嘟囔:“没必要在逼他去成为恐怖分子嘛。我晓得啊……”
英格丽德突然伸出手揉了揉向山脑袋:“嗯嗯你很努力啊山儿……”
向山眼睛一红然后看向陆轩宇:“好吧刚才的话可能也是一些场面话……我也不确定。但其实还有其他的理由。”
陆轩宇算是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叫来这里了。他与那个叫隼的小孩有点牵扯但是又不知道前因后果可以算是一个理想的倾诉对象。
陆轩宇也是第一次看到向山情绪波动巨大的样子。他点了点头:“您还想说什么呢?”
“我对那个小鬼态度……啊……”向山叹了口气看向天花板:“攻入难民营展开屠杀的是孜玛族的武装力量。但是杀死我那朋友的却是豪阿族人。”
“那一支进行屠杀的武装力量是乌合之众就是一群搞到了枪的孜玛族农夫。而被联合国维和部队送进难民营的小孩里却包括了一小群从小杀人的豪阿娃娃兵。这些小鬼是在维和部队的监控下被解除武装送入难民营看管的。但是爆发的混乱让维和部队失去了监管能力。他们利用帐篷遮挡对方的视线从死角突袭用石头和餐具夺枪。”
“然后枪就弥补了这些娃娃兵和成年农夫的体能差距。豪阿族反杀了。那个小孩以前也是这支队伍的。他估计自己不一定能够赶到联合国维和部队的区域又觉得孜玛族的人都是冷血的恶魔一定会杀死我那个朋友所以期望自己的‘战友’去救救他。”
听着向山的讲述陆轩宇脑中浮现出画面来了。一群皮肤黝黑的小鬼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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