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丙辰栅内升起袅袅炊烟,栅内军民守在墙头,看着栅外密密麻麻的敌兵。
丙辰栅的防御建筑如同堡垒,但人基本都是屯田民,主官小旗潘全,手下只有十个战兵。
其他人,要么是军属眷,要么是普通百姓,共四十户,两百余人,一旦被敌军攻入堡垒,就只有死。
看着外面那么多敌兵,而手下基本上没什么作战能力,潘全强作镇静,打开库房、分发武器,安排军民依照演练,各司其职,抵御敌军进攻。
所有人都要拿起武器作战,其中也包括他那半大不大的儿子。
外面,连日袭扰徒劳无功的齐军骑兵,已经做好了进攻的准备。
在丙辰栅外已经聚集两千余人,其中大半为骑马随行的杂兵,并非精锐骑兵。
他们用附近砍伐的树木、竹子,打造了简单的攻城器械,做好相应准备,对眼前这座屯田聚落发动进攻。
之前,齐国细作探得明白,梁国的屯田聚落分成不同级别,最小的“栅”,军民一般为四十户,即两百人左右。
现在,他们有两千余人,兵法有云“十则围之”,攻打这两百余人的小寨子,还能攻不下来?
未必,因为眼前这个“栅”,其建筑如同堡垒,墙很高,若不是只有一面是水塘,其余三面为陆地,齐军才不会以其为进攻目标。
三面进攻,每边投入至少六百人,守军就得每边分至少七十人。
六百对七十,至少八倍兵力优势,仅仅是弓箭手对射,齐军认为己方就能压制对方,使得先登能够从容攀墙,所以值得一试。
攀墙长梯已经制作完成,数量很多,齐兵们吃完朝食,做好准备,三面同时攻垒。
先扛着如同门板一般的大盾,接近堡垒,架在距离营垒四十步距离,以此作为弓箭手的掩体。
弓箭手躲在大盾后,和垒上弓箭手对射,垒上射出的箭矢稀稀拉拉,齐军的攻势如行云流水般展开。
一群身着铠甲的兵,在同袍举盾掩护下,抬着粗硕的树干,即将向堡垒唯一的门——南门冲去。
但将领觉得对方可能已备好滚木礌石,或者熬了金汁或滚水,甚至堵住了门,所以临时取消撞门。
直接实行蚁附攻垒。
不一会,三面同时进攻的齐兵都实现了长梯靠墙,更多的弓箭手聚集在堡垒外,压制垒上。
有先登口衔尖刀登梯,在弓箭手的掩护下向上爬。
他们时不时被垒墙上小窗里射出的弩箭命中、坠梯,但更多的先登蚁附而上。
守军射出的箭矢实在是稀疏,很快,有先登攀上垒顶,却发现垒顶并不是平台,更像是屋顶。
却没有瓦,而是结实的整块屋顶,仿佛平板一般,且向内倾斜,整体看上去,四面内倾的片板屋顶,仿佛围成一个漏斗。
“漏斗口”较小,他们看不到“漏斗口”下面的情况,而“屋顶”滑腻腻的,他们骑坐在狭长的“屋脊”上,进退不得,无遮无挡。
四角箭楼上,有弓箭手不断向他们射箭,一不留神,整个人就沿着屋顶向内滑下去。
伸手乱抓,想要抓住什么物体,不让自己下滑,可四周平坦,没有丝毫凸起之物。
心忽然一空,人滑落屋檐、坠地,正好落在猬集的尖头竹子上,“噗嗤”数声过后,摔得半死不活、口吐鲜血,喊都喊不出来。
旁边,是几个一脸惊恐的妇女,手中握着短矛,抖抖索索的看着坠地齐兵。
有妇女两眼一翻,瘫倒在地,有人瞪着眼睛,持矛向前刺,将扎在竹子上的齐兵刺死。
随后被血腥吓得矛都拿不稳,捂嘴跪地,呕吐起来。
越来越多的齐军先登上了垒顶,然后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