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将贾蔷当成子侄,可身为君王,也不该将这等私情带入朝事来。”
“……”
隆安帝沉默稍许后,又道:“此事则罢,朕会有教训。只是,怎还有御史弹劾贾蔷,先与赵国公盟誓和平,结果当晚就寻人污蔑赵国公,往人身上泼脏水?可有证据没有?”
窦现眉头皱的愈紧,道:“御史台奏事,并不需要明证。皇上认为需要重视者,派人去实查便是。”
隆安帝捏了捏眉心,道:“林爱卿就要回京了,御史台的御史倒把人家弟子骂成阴险卑鄙,心存诡诈,甚至是包藏不忍言祸心之逆贼小人……窦卿,新政大行,还需要你们通力合作。”
窦现闻言陡然色变,大声道:“皇上此言差矣!莫说贾蔷,便是林如海有过,臣为御史大夫,亦必弹劾纠缠,以改其过!”
隆安帝被他吵的脑仁疼,心里也是恼火。
不过,他早就知道这些臣子的德性。
一个个皆为清正干练之能臣,用之妥当,皆为社稷之臣。
对于这样的大臣,隆安帝有超乎寻常的忍耐度。
因为他十分清楚,没有这样刚直的臣子,新政绝无大行天下的可能!
可道理归道理,大道理谁都懂,真正做的时候,却实在考验耐心。
隆安帝都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有多苦闷。
这才一个窦现,明日韩彬他们回来,只会让他更头疼。
不过,再难,只要能为大燕社稷多续百年国运,他也认了!
念及此,隆安帝缓缓道:“朕知道了。回头去让绣衣卫查一查,那孽障到底在搞甚么名堂!”
窦现便又揭过此事,说起刑部尚书祝苍一案来。
军机大学士罗荣倒台,罗家自然是死无葬身之地,可他当了十几年的军机大学士,门生故吏遍布朝野,清理起来,自然要慎之又慎。
其中为首者,便是刑部尚书祝苍。
君臣二人密议良久后,窦现才大步离开,准备布网。
待其走后,隆安帝轻轻吐出口气,又有些欣慰。
这样有主意的臣子虽然许多时候让他心中窝火,恨不能将其拉出去砍手。
可在处理大部分国事时,其干练果决之才能,又能为他分担太多压力。
沉吟稍许后,隆安帝问一旁泥塑人般,一直动也不动一下的戴权道:“贾蔷现在何处?”
戴权忙道:“主子,因宝郡王邀请恪和郡王和贾蔷入王府用席,所以今儿贾蔷带上他舅舅一家,去贾家家庙,给其父母上坟进香去了。”
隆安帝闻言,皱了皱眉,目光深沉了些,心中对那个倔强高傲的大皇子实在恼火。
身为元出皇长子,封号单一个“宝”字,李景愿意礼贤下士,与贤能名臣结交,哪怕是曲线结交,都是隆安帝愿意看到之事。
只要莫要将手过早的触碰到兵权即可。
可天下间岂有他这样礼贤下士之法?
林如海明日就要回京了,今日想起和人拉关系。
再加上以他素来表现出的性格,隆安帝都能想到,若是贾蔷和李暄去赴宴,少不得被各种说教训斥……
李景若为君王,说教训斥臣子,那是一种恩典。
因为寻常君王根本不会这般待一寻常臣子,不喜欢的臣子,罢黜即可。
唯有重臣和简在帝心之臣,才会如此。
可李景现在还不是帝王呢,就摆出这样的姿态,又怎能得人心?
他这个当老子的当年,也不曾这样傲慢的去对待韩彬、林如海等人。
隆安帝摇了摇头,先前对李景的一些改观,又化为虚无。
或许这个长子心怀磊落,可过于坦率,便是无礼,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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