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木耳闻言,一张脸登时涨红发紫,细眼都红了,拿起弯刀往前冲杀而去。
贾琏怪叫一声就要往后逃,心里悔个半死,草率了……
不过还没拔脚,就看到身边一个人影上前,一个格拿,竟将特木耳夺了弯刀,反押跪在当地。
贾琏定睛一看,原来是当初他来辽东,贾蔷打发来护送他的两个人之一。
贾琏见绝地逢生,登时大喜过望走上前,可对面那些牧民却不高兴了,一下纷纷拔刀围了过来。
贾琏忙又退了回去,大声道:“都别冲动,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那护卫同特木耳沉声道:“我乃大燕一等宁国公府世袭一等侯贾蔷之亲卫,奉侯爷鈞旨,前来保护琏二爷。你觉得有不妥之处,可以告到官府衙门,求个公道。该怎么判,贾家都认了。你带人私闯贾家庄园,打伤贾家家仆,还乱开虎口,苛刻勒索,你以为贾家是甚么地方?容得你来撒野?我劝你莫要自误,辽东将军怀远侯世子乃我家侯爷至交好友,我家侯爷一句话,你这世袭的官就没了,还得治你大罪!”
虽厉声呵斥,但这名护卫心里也没底。
草原牧族不通教化王法,官位世袭,果真闹将起来,通常是以安抚为主。
他们若发疯动手,他可护不住贾琏。
好在,这名鞑官并非真蠢。
虽然见过尤二姐后就神魂颠倒,迷的日思夜想,可也不敢因此丢了世袭的官,得罪神京那边的权贵。
也是因为发现贾琏性子柔软懦弱,才设下此计,准备让他吃个哑巴亏,然后再把妹妹嫁给他,和贾家牵扯上亲戚,他说不定还能借贾家的权势升官发财。
可没想到,贾琏身边有这样的人在,如此一来,就要从长计议了。
他狠狠的瞪了护卫一眼,道:“好,我就寻个能说理的地方!我就不信,你们权贵睡了我老婆,还能反过来治我的罪!”
说罢,一把挡开护卫手里的弯刀,虽流了血也不在乎,从护卫手中夺过弯刀后,对麾下牧民道:“我们走!”
等一群腥膻骚气的牧人走后,贾琏双腿都发软了,却还是堆笑上前,只是还没开口,就听护卫冷淡道:“琏二爷,还请速速联系怀远侯。骚鞑子最是贪婪,和草原狼一样,不得手不会善罢甘休。若是再来一次,卑职怕就无能为力了。”
贾琏唬了一跳,忙回房间,问尤二姐将贾蔷写的信取出,派人去辽东将军府求援去了……
忙完这一遭后,贾琏忽然笑了笑,眼底的晦暗也散去了大半。
尤二姐轻声道:“爷,果然还是一家人呢。”
贾琏笑着点了点头,他原本最防的就是贾蔷派过来的那两人,总觉着那是想要害死他的。
但从今往后,却不必再这样担忧了……
嘿!踏实了!
贾琏将尤二姐搂在怀里抱住,方才发生了那样大的事,尤二姐连一句埋怨话都不说,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
神京,皇城。
大明宫。
武英殿东阁内,韩彬拿着一个折子眉头皱的厉害,思量好一会儿,他才拿起折子,前往西阁。
西阁内,林如海正在理公务,看到韩彬过来,忙起身迎道:“元辅有事,派人来招一声即可,何必亲自跑一趟……”
韩彬“诶”了声,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不愿在这等客套上浪费功夫精力,开门见山道:“如海,蓟辽总督杨复上折子说,草原去岁就大旱,今年更旱。且今岁入冬以来,又连下白毛大雪,雪厚超过三尺,有的地方甚至超过五尺!
草原上牛羊冻死无数,牧民也死了不少,损失惨重,形势十分恶劣。
杨复上书,他十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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