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见李暄正得意坏笑。
他慈爱的看了李暄一眼后,叹息一声道:“昨儿晚上,原以为能钓一波大鱼,没想到空守了一宿,毛也没落着一根……”
“调鱼?!”
李暄闻言来了精神,几步从御案后走出,到贾蔷身边坐下笑道:“贾蔷,你又准备使甚么坏?”
贾蔷没好气白他一眼,道:“昨儿太皇太后、太上皇、皇太后并义平郡王一家,都出了京城,去昌平行宫散心。皇上你说说,若是贼人起大军,劫持了这么多贵人,再以太上皇的名义发号施令,行废立之事。岂不就有了大义?”
李暄闻言唬了一跳,道:“朕这边是摆设不成?”见贾蔷眉头紧皱,道:“怎么,你觉着外面还有贼子想篡逆?”
贾蔷轻轻呼出口气,看向李暄道:“皇上莫要忘了,外面还有一支朱雀在。前面那么多大案悬而未破,臣总觉着,仍有奸佞在。”
李暄闻言也不笑了,他抓了抓脑袋,纳闷道:“你是不是想多了?天家被李向那个忘八肏的屠了个七七八八,如今大猫小猫三两只,还都是……你怀疑李晗,还是怀疑爷大哥?”
忽地李暄反应过来,瞪眼看向贾蔷。
天家能起事的,也就那么几个。
如今宁王被圈的死死的,那么除了李景外,就是李含。
贾蔷摆手烦恼道:“臣能怀疑甚么?果真有怀疑对象,早就想法弄死了。如今不就是没有头绪么?”
李暄嘎嘎笑道:“朕看你就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哪那么多胆大包天的忘八,天天谋反?你昨晚埋伏了一宿,毛也没逮着?”
看他乐不可支的模样,贾蔷冷笑一声,道:“去,给臣斟杯茶去!”
后面的陆丰听了唬了一大跳,忙去斟茶,李暄差点没笑死过去,竖起大拇指对贾蔷道:“你他娘的,真是牛!爷都当皇上了,还敢叫爷给你斟茶?”
未几陆丰奉茶过来,赔笑道:“主子爷,该自称朕……”
“滚!”
李暄骂走后,问道:“太后可还好?”
贾蔷笑道:“自然好。去洗温汤嘛,肯定好的不得了。等过几天,皇上得闲了自去一遭,就知道了。”
李暄还要开口,却见一黄门侍中进来禀道:“启禀皇上,武英殿诸位大人求见。”
李暄闻言一怔,看向贾蔷道:“朕刚回来没多久,怎么又追来了?别是又出甚么事了罢……就不能让爷安生几天?”
贾蔷扯了扯嘴角,道:“大燕那么大,眼下北疆已经下雪了,南海之畔还是夏天,亿兆百姓,一天不知多少事……皇上宣见罢,臣先告退。”
“等等!”
李暄道:“你先等等,说不定他们是想问问太后和太上皇他们的情况。”
他怎能这会儿放贾蔷离去,岂不无聊死了?
说着,宣了数位军机入内。
见礼罢,韩彬未啰嗦,开门见山,从袖兜中拿出一张“纸笺”来,道:“皇上,这是户部收到的皇家钱庄押送来的一千五百万两的国债和三百万两的借银,都是这种银票。”
看神情,几人显然很是不满意。
李暄闻言也是一怔,看了眼贾蔷后,陆丰从韩彬手里接过银票,转呈与他,李暄细细看之。
银票很是精美,北面印刻着一条五爪大金龙,正面则雕印着一篇整齐繁杂的文章,极微笑的字体,偏偏又能看的清清楚楚,正是奇文《寒窑赋》。
另有一些印章所在,和一些细密奇特的花纹,看着仿佛是金丝所勾勒,皆是用来防伪。
李暄啧啧称奇道:“贾蔷,你这银票弄的可以啊,比三晋源办的还好看些。不错,不错。”
未等贾蔷表态,韩彬就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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