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爱在这种盛大的场合走神,也不知道这毛病是怎么养成的。
再往后是陆非离,他眉宇之间隐约可见几分郁色,远不如当年那般古灵精怪。他时不时看一眼空着的那座云亭,每看一眼之后便是小声嘀咕,也不知究竟在絮叨什么。
墨天微见了这样的陆非离,心中有些担心。
她不知道陆非离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蔺书岳则与多年前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皇族弟子惯有的雍容仪态,完美得挑不出任何毛病。
多年过去,他们虽有变化,但到底……还是曾经熟悉的模样。
墨天微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只觉得今日这酒,似是太烈了些,她竟已微醺。
“铛——”
沉闷的钟声响起,接连九响,宣告着册封仪式的开始。
麟趾台下,长长的阶梯之上,有一道身影披着朝阳的灿烂光芒拾级而上。
那是一个容貌大气神色肃穆的女子,穿着一身红黑二色的法衣,乌发如瀑,眉目如画,即便在如此万众瞩目的时刻,神色亦丝毫不动,没有少年得志应有的骄傲与得意,也没有乍然尊贵之后的不适与怯弱,心性之稳,可见一斑。
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大了。
有人称赞她性格沉稳,或许有望将《无心天书》修行至高深之处。
有人感叹景宁剑尊不愧天骄之名,即便是教养弟子也较旁人更胜几分。
还有人鼓励身边的弟子,要他们向台上之人看齐。
……
在一座云亭之上,一位女修看着下方已然踏上高台的女子,目光复杂。
别人只看见眼前这位冉冉升起的明日星辰,她却想起,许多年前,曾经也有个女修,披着灵星峰的真传法衣,在麟趾台上受封真传——那也是她荣耀的开端。
只是也不知是众人早已忘记昨日传说,还是在大喜的日子不好提起不祥之人,她没有听见任何人说起那个名字。
“师尊,你怎么了?”
在她身旁,一个娇俏可人的女修发现她情绪有些低落,不禁凑到她身边,眨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问道。
吴陶然恍然回过神来,轻轻揉了揉徒弟的小脑袋,语气复杂,“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个故人罢了。”
“故人?”小徒弟更好奇了,师尊这语气不对劲啊!
她不禁又赖在吴陶然身上,撒娇卖萌:“是什么故人呀,师尊讲给徒儿听听好不好?”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待回去之后再说吧。”
吴陶然将徒弟按在石椅上坐好,目光依旧落在高台之上。
小徒弟嘟了嘟嘴,有些不满,但好歹也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只好暂时将疑惑压下,专心看起台上的人来。
“掌门剑尊真的好温柔好俊美呀!”小徒弟心中暗暗流口水,“还有景宁剑尊,简直就是话本里说的冰山美人!”
“听说他们在宗门内的美人榜上还不是魁首?真好奇究竟还有谁比他们容貌更盛!”
吴陶然瞟了一眼小徒弟,见她那模样便知她已经神游天外,不禁无奈地摇摇头。
这徒弟天赋好,性子也讨人喜欢,就是有些好色,无论男女,只要容貌美丽便能让她神魂颠倒。
只怕以后情劫难渡啊!
……
麟趾台上,即将受封的女修已然在掌门林昭行及师尊慕容决身前跪下,沉声道:“剑宗弟子陆凌晓,拜见掌门剑尊,拜见师尊!”
林昭行唇边笑容更深了几分,看向慕容决时目光中似有感慨,“没想到最后还是你更胜一筹,培养出了个好徒弟!”
慕容决没有笑,只淡淡道:“是凌晓自己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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