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恐怕连百官俸禄都发不出。倘若你们真的可以把这笔年贡提升到三十万,差不多相当于朝廷岁入的十分之一,对于大明的补益就绝非五万十万小打小闹能比的,朝廷酬功自也不同。”
旁边周延儒也连忙点头:
“不错。如果真能达到三十万,吾等在天子面前的说辞可大就不一样了。对汝等所求之事,自是大有好处。”
对方两大巨头都这么说了,林汉龙自然也不好再推脱。好在原本这个数据也在他们的谈判底线之内,所以想了想后,林汉龙点头道:
“如果琼海盐改为官营之后一切依然按我们原本的方式操作,朝廷派遣的人员过来不给我们找麻烦,那么我们可以确保第一年的分红不少于三十万两白银。”
“后面呢?每年还能增加六万两么?”
杨一鹤又追问,他老人家很重视这些细节问题。对此林汉龙只是笑了笑:
“后面几年我们将逐渐退出。这条销售渠道最终可是大明朝廷自家的,到时候经营的好,收入自然高,经营不好就赚的少,我们也不可能一直负责下去。”
顿了一顿,看看对面那几位的脸色,他又补充道:
“其实根据我们商业组的计算,琼海盐在大举进入内陆市场两到三年内,规模和利润都应该会有一个爆发性增长,到时候收入可不是区区几十万,而多半是以百万计算的——但这话我可不敢向诸位打包票,因为我们不知道那时候是谁在经营。如果按大明习惯还是派太监来管理的话……”
林汉龙耸了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对面几人也都会意苦笑起来——在文官面前小小嘲讽一下太监,绝对是拉近彼此间关系的最佳法门。就好像现代人碰面,三句话必骂领导,也算是一种风俗习惯么。
其中毕自严更是深有体会——他就是被太监张彝宪一黑状告倒,非但丢官下台,还进天牢大狱待了一阵子。崇祯皇帝不知道怎么搞得,总觉得手下那几个太监在某些方面擅长些,便一定是专家了。比如在武事上,皇帝就很倚重高起潜,认为此人说的话比那些总兵督师还要可信。而在经济百工之事上,则特别听信张彝宪的奏报,先前就让他负责监督户部和工部,这回如果当真收回了盐务,十有八九又会是此人来监管盐税。到时候就算短毛上缴再多银两恐怕也到不了户部之手,而是直接送去内承运库了。
不过朝廷内部怎么分配利益,短毛是肯定不管的,老毕也不想在他们面前自曝其短,白白让人笑话了去。所以尽管心有戚戚,却也不在这个话题上接续下去,只是点头道:
“好吧,那我们就以三十万两计,三十万两买朝廷一个铸钱许可的话……”
他转头看向周延儒——这种事情最终还是要首辅大人拍板。尽管在座所有人,包括毕自严本人在内,都觉得这应该没啥好犹豫的,谁要不答应肯定是脑子坏了。
周首辅脑子当然没坏,相反还灵敏的很,虽然从情理上他找不出任何反对这桩交易的理由,但在内心深处,他却总有一种感觉——短毛不会干吃亏的事情。这桩交易他们肯定能从中捞到好处,而且还是大好处,否则人家不可能花费每年三十万两白银的代价来交换。
只是想来想去,他始终想不出这铸钱能给短毛带来什么好处——大明朝廷每次铸铜钱基本都会亏本,如果说短毛当真象先前某个官员上中猜测那样,用大量杂质铸劣等银钱,用不了多久民间老百姓自然会相应调整对这钱的估价,损失的只是他们自身信誉而已——大明宝钞在这方面可谓教训深刻,经验也同样丰富。
所以周延儒并不怕短毛造假钱,要说造假钱谁还能跟朝廷竞争呢?朝廷可是直接拿纸当钱用的!朝廷用律法权威都没办法强迫老百姓接受宝钞,短毛当然更没办法。
又想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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