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
展景焕趁着坐下的片刻功夫,偷偷瞥了他一眼。
在外人面前,两人都不是会主动找话题搭讪的类型。
一个高冷如仙,轻易不开尊口。
一个冷硬寡言,秉持着沉默是金。
就这样,两人坐在桌前,各自拿着酒杯,时不时地轻轻抿一口。
旁边两个桌子的人,都在暗搓搓地观察这边,别说两位正主,他们这些竖起耳朵想要吃瓜的人,等了半天,啥也没听到,光是看着两人对坐,都要犯尴尬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君轻尘指尖捏着金杯,摩挲着上面的纹路,首先打破僵局。
“听闻展小将军来的时候,还带了两盆郁金香。”
展景焕闻言一愣,眼底惊诧一闪而逝,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确实带了两盆郁金香,却没好意思当着独孤雪娇的面抱下来,只吩咐了车夫,趁着他去送礼物的时候,把那两盆花搬到独孤雪娇的院子里。
说起这两盆花,他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心思才弄到的,是特别名贵的变色郁金香,是凉京没有的品种。
变色郁金香是他托外祖父让人从海外带来的,漂洋过海,专人伺候,好不容易才存活下来两株,带到了凉京,又好不容易等到今日,有了正大光明来镇国公府的机会。
不为别的,只为了了却心底夙愿,博美人一笑。
本想当面送的,可他性子使然,不是个爱显摆的,更不想让小娇娇看到自己脸红耳热的样子,这才让人偷偷送去她的院子。
不过他相信,只要小娇娇看到那两盆珍贵的郁金香,肯定能猜到是谁送的。
因为这是他跟她的约定,只是不知道小娇娇还记不记得。
那年独孤雪娇离开凉京去岐阳城前,有一天在他跟前哭的不行,眼睛都哭成核桃了。
他问怎么回事,她就是不说,当时他正急着要去城外练兵,天黑就得出发,根本没时间哄她。
小娇娇听说他要出城,还一走就是半个月,哭的更凶了。
也许是她不忍让自己为难,直到最后也没说要离开的事情,被问的没办法,才随意扯了由头。
说什么长公主得了一盆名贵的郁金香,是外国使臣进献的,她也想要,可长公主不给,这才哭的。
展景焕信以为真,以为她只是像往常一样使小性子而已,胡乱搪塞了几句,临走前,还骗她说,等自己练兵回来,就给她买郁金香,比长公主的还要稀有名贵。
不得不说,那时候的他就是个少根筋的蠢货,一天到晚只知道练武,被派遣去郊外练兵,甚至不知道她要离开的消息。
半个月后回来,将军府早已人去楼空,那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上次小娇娇哭的那么厉害,根本不是因为什么郁金香,竟是离开前来见他最后一面。
人总是这样,只有真正失去的时候,才知道有些人在自己心里是多么重要。
展景焕为此消沉了很久,只能靠不断地练武麻痹自己,把自己累的没时间来想她。
后来的某一天,他不知从谁那里听说,长公主要办赏花宴,还要把她最宝贝的两株郁金香展示给大家看。
原来小娇娇并不是胡扯的理由,确实有这事。
郁金香那事,成了他心头永远忘不掉的痛,他骗了她。
或许直到小娇娇离开凉京的那一天,都在等他带着郁金香去看她,可他却失信了。
等了那么些年,盼了那么些年,她终于又重新回到凉京。
展景焕心里比谁都开心,仿佛一瞬间所有的花都开了。
他坚信,这是老天爷又给了他一次机会啊,让他补偿小姑娘。
早在听到独孤雪娇要回凉京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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