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他笑道。
像是完全不担心他使诈或出尔反尔,黑衣男人迳自收回了剑。拉着看得兴致高昂的女人:“走吧。”
“那他……”阿九看着上官绝世。
知道她在顾虑什么,黑衣人说道:“放心,虽然九王爷人品差了点,野心大了点,恃才自傲又恃宠生骄,把朝堂上的人都得罪完了,百姓提及色变,但也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
上官绝世悠然惬意的双手负于身后,邪气一笑:“这是一种赞美吗?”
黑衣男人耸耸肩,不予置否。
“兄台对本王倒是了解得很透彻啊。”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耳朵没坏,眼睛没瞎的都知道。”黑衣男人说罢,便肆无忌惮的拉着她走了。
上官绝世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唇边的笑痕越发的深沉,精烁犀锐的眸中隐掠一抹意味深长的精光。
——
阿九出了王府,仍不敢相信:“我真的离开王府了?”
上官绝世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让他们离开了?
“嗯。”
“我们现在去哪?”
黑衣男人没回答她,只是吹了一声哨子,一匹马儿便从夜幕中奔来。他跃上马背,朝还在发愣的女人伸出手:“去一个让你重获新生的地方。”他声音不复方才那般低沉,而是如如琤琮泉水般清越好听。
阿九犹豫片刻,然后小心翼翼的将白净的小手交到他掌间。他的手宽大厚实,握着她的小手用力一提,将她安置在身前。握紧的那一刹那,她感觉到一股让人温暖的热源。不像上官绝世的温度,总是那般冷得令人打颤。
阿九背部轻轻的贴在他的胸膛,近距离能闻到他身上有种舒爽清新的味道。
此刻,微风徐徐,夜虫低鸣,月娘风情万种斜卧天边,如银的轻纱垂泄下来,给大地增添一抹朦胧的唯美。一路相安无事,并没有她预期的紧张追杀。此时此景,颇有几分意境。这让她有些好起身后男子的真面目。
阿九微微侧头,颅首微仰,盯着他漆黑如星子的眼眸,问:“你为何还不摘下面巾?”
他垂眸,便瞧见她因抬头而露出的一小截优雅如天鹅般的白皙颈子,那张嫣然如瑰的水润唇瓣,还有一对盈盈秋眸露出的好。沉默的看了她一小会,然后移开目光,目视前方昏暗的小路,淡淡的说:“没这必要。今晚过后,咱们再无交集。”
再无交集……
不知为何,阿九心里突然涌起一阵茫然无措。在王府的时候,她曾无数次想过离开以后的生活。可是,真正离开了,心里却没有一丁点打算了。
阿九很想开口问他:你要丢下我自生自灭吗?
可话梗在喉咙,却说不出口。她想大抵还是有点小倔强,她从来都是独立一个人,要她说出这样依赖性的话,她还真是难以启口。更怕,人一旦有了依赖,就会变得脆弱。
于是,她也沉默了。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他们来到了一个寺院。
黑衣男人上前敲门,不一会便有人来开门。阿九一看,竟是一个师太。她心中纳闷,这男人怎么会带她来尼姑庵?
那尼姑看到他这身打扮却没有一点惊讶,显然是认得他的。瞥了一眼他身后的人,说:“赶紧进来吧。”
阿九带着满腹疑问随他们进去。师太将她安置在一间厢房,便随黑衣男人出去了。两人也不知在外面说了些什么,等再进来时,便只有师太一人了。
“娘娘,时候不早了,您先休息吧。”
“师太,他呢?”
“那位施主已经先行离开了。他将娘娘托付给贫尼,您暂且在这里委屈几日,等一切安排妥当了再送娘娘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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