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而我朝天子向来仁慈,不想生灵涂炭,也撤回了驻扎边疆的军队,便是在证明我们的诚意。这事一定是个误会,您放心,本相会查个清楚,上奏皇上,绝不会偏袒徇私。”
左丞相不急不徐,温声言语中又隐含暗示,使节又怎会听不出。他言外之意便是你们主动求和,而我国兵强马壮,不怕两国交兵。若想谛结邦交,最好息事宁人。
使节脸色微微一沉,但很快又转为淡定的笑容,暗自扯着哈努赤的袖子,压下王子即将发作的脾气,对丞相笑道:“两国交好,都是为了天下百姓着想。我看这就是一个误会,五王子脾气火爆,十七王爷也是性情中人,所谓不打不相识嘛。”
左丞相朗声笑道:“使节大人也是明事理的人。五王子,您意下如何呢?”
哈努赤哪里肯善罢甘休,奈何出行前父王交待,到了南梁国一切需听从殷石的安排。殷石在鲁国官拜司马,也是父王的幕僚,此人足智多谋,深谋远虑,深得父王器重。
可是他却又不甘心,绷着脸色,说道:“本王子也无意刁难,但本王子被打伤是事实,这事无论如何,你们王爷都得给我道歉。”
上官云可不乐意了,“你还敢恶人先告状——”
“十七王爷。”白冶扯了扯他,暗示他不要冲动。
哈努赤见状,便道:“只要你给本王子斟茶道歉,本王子便不与你计较了。”说着,他想起了什么似的,手一指,又说:“还有他。”
被点到名的阿九愣了下,心道这丫还真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一点都不会看形势,连她都听得出那左丞相的暗示,他却不懂见好就收,还得寸进尺。
“本王绝对不会给他歉的。”上官云态度坚定。他又没错!
对方使节开口道:“鲁国虽远不及南梁国富民强,却也并非懦弱无能的。我们王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被打,确是事实,我们有心私了,和平解决。然则王爷却如此高姿态的蔑视我国王族尊严,若是传了出去,还以为我国趋炎附会,胆小怕事的,这岂不让其他国家耻笑我国。”他不卑不亢,语气也维持没有起伏的平静。只是那一字一句,却是坚定有力。
“节度使……”左丞相欲开口。
“丞相,事发突然,王爷和王子心情都不太平稳,我想等大家都冷静下来再说吧。若王爷态度还执意如此,那只好让皇上来解决了。”说罢,便向他们告辞了。
左丞相不便阻拦,便随他们先行离开。
“十七王爷,纵然那鲁国王子有错,所谓不知者无罪,来者是客,咱们身为东道主,应当忍让礼待才是。”
上官云冷哼道:“这鲁国若真有心言和,又岂会挑这么个没修养没素质的王子来。依本王看,他们只不过是借机挑事罢了。”
“十七王爷言之有理。然则就算我南梁国强大,可树大招风,其他国家早就在虎视耽耽,伺机而动了。只不过一直找不着开战的理由罢了,若这事传到有心人的耳里,便成为了话柄,说咱们恃强凌弱。届时诸候联盟,一国再强也挡不住众志成城。”
左丞相句句在理,上官云无法反驳。
上官云心情很郁闷,蹙了蹙眉头,烦躁的道:“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总之本王是不会道歉的!”
“屁大点事,有这么难么。”阿九听他们长篇大论,直翻白眼。见僵持不下,忍不住嘀咕出声。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她。
就算她男装打扮,但左丞相还是一眼就认出她来了。在庆功宴上,她也是女扮男装,大出风头,让在场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今儿个又出来招惹了鲁国王子,那样处境的她,应该要安份守己,谨言慎行,尽量避免引人注意才是。
左丞相看着她,表情看似淡定无异,心里却千思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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