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毕竟有心理准备,那枚金钱还是拿得很稳的。
一家人围了过去,将金钱上下两面都看一遍,主人的小儿子更是念了出来:“少府御府……长乐未央……”
念完之后,少年不解地问:“何意?”
话音未落,少年便被长姊敲了一下额头:“此乃宫中之物。”
“是上用之物。”女主人瞪了一眼女儿,觉得女儿也没有多少见识。
不过,想想也是,钱币样的东西并不是可以随意铸造的,金子又是论斤交易的,这种五株钱的金子只能看个热闹,收着玩儿,并不能直接交易,除了宫中,哪家哪户会用这种东西作偿?
“这……这会不会……惹祸?”主人的长子有些担心——毕竟是宫禁之物……万一……
一家人再次紧张起来,最后还是主人下了狠心:“砸开,熔!”
兮君并不知道,她让宦者留下的金钱会让逆旅主人一家惊恐为难。事实上,出了正堂,她便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登上车,宦者正要关上后户,一直沉着脸的兮君忽然开口:“病已呢?”
车舆内外同时一惊,却是无人知道,直到郭穰匆匆赶来,在车户外肃手答道:“臣已为公子另备一车。”
“不必!”兮君冷笑。
郭穰只觉得心陡然一颤,却是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匆忙让人将刘病已请过来。
刘病已也是一头雾水,先是被宦者引到一辆辎车上,他虽然惊讶,却也明白,这可能是为了避嫌,倒也没有恼。然而,还没有等他坐稳,又是同一个宦者匆匆过来,请他下舆,又将他领到兮君的车前,他实是被弄晕了。
登上车,他刚要询问,就发现车舆内,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尤其是兮君,明显是一脸怒容。
刘病已不由一怔,却是没有出声,而悄悄看向倚华,不过,他并没有能得到解释。倚华只是示意他稍安勿躁、
“病已!”兮君忽然开口,将刘病已与倚华吓了一跳。
“……兮君……”
“……中宫……”
两人同时低头轻唤。
兮君很是不悦地瞪了两人一眼:“有话但直言。”
女孩的话语十分随和,但是,看了看女孩的神色,两人十分明智地选择了摇头。
对此结果,兮君只是冷哼了一声,却并没有再追问。
见状,车舆中的几个人都暗暗松了一口气——看起来,皇后并没有完全陷入愤怒的情绪……
同乘的几人稍稍安心,车外的中宫诸人却是没有这个机会,因此,从灞陵邑到长安的时间硬是被他们又缩短了两刻。
将到直城门时,随行的中长秋前来请示,是否让一部分属吏随从先还宫。
兮君神色一冷,盯着中长秋看了好一会儿,直把中长秋看得心慌不已,她才抿了抿唇,冷言道:“皆还宫。”
中长秋一怔,小心翼翼地询问:“中宫前语,欲往大将军府。”
兮君垂下眼,没有回答,倒是倚华对中长秋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中长秋心中一紧,为自己的糊涂暗恼不已——中宫想去大将军府还不是想见大将军?若非休沐,大将军自然是在宫中。
听到兮君的话,刘病已就有些坐不住了,等马车进了直城门,他犹豫再三,还是对兮君道:“中宫,臣去副车……”
“不必!”兮君断然否决,根本没有看他。
刘病已被她的态度吓了一跳,半晌都没有说话。又过了一会儿,估摸是快到东阙了,刘病已才无奈地问道:“兮君,究竟何故?”
兮君顿时咬牙:“何故?!”
刘病已无视她的怒意,郑重地点头:“何事令君愤然若此?”
也许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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