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额头,不悦道:“离开也才大半个月的功夫,你竟连自己厢房的模样都不记得了。”
“不是。我只是很诧异,那夜,我们明明掉入了河里,可是那河道两岸都由巨石堆砌垒高,若无助力,我们根本爬不上去,所以……我们到底是怎么获救的?”珵野看了看自己的手,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还活着。那天在水里,他分明感觉到自己濒临死亡,也是在那天,他第一次体会到绝望。
“那河道是活水,底下有其他通道。所以,那天本殿拉你和孤尘一起跳水并非因为无生路而绝望,而是因为已有把握。”
其实,那天她确实面临了九死一生的局面。潜入水底后,未免被岸上弑杀盟的人发现,她一直不敢换气,水底的通道迟迟未寻到,以致于她差点缺氧而亡,后来实在忍不住,她还是探出水面换了气。好在事情发生在深夜,岸上弑杀盟的人并未及时发现她,待发现时,她已再次沉入水底。
经过几次换气,她和孤尘才寻到水底被水草掩住的通道,最终顺利自救。
带着珵野逃出生天后,她和孤尘两人也休整了整整一天,才有力气重新上路。
“你怎么知道那河道底下有通道?”
“柒哲告诉本殿的。”其实,她拆完柒哲给她的第二个锦囊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地拆了第三个。而第三个锦囊里的信纸上就提示了她这件事以及其他可以助她逃命的细节。不得不说,柒哲此人心思真的缜密得可怕,若无他锦囊里的提示,她和孤尘以及珵野三人此时恐怕已经死于弑杀盟那些杀手的刀剑之下。
“对了,我们从那阁楼上跳下之时,你说已在南宫煜身上下毒,究竟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的。”陌悠然点了点他的鼻尖,得意道:“本殿会做无把握之事么?”
柒哲给她的第二锦囊里不仅附有银针,还附有毒药。据他所言,这毒药是洛千袭最新研发出来的独门之物,这世上除她自己研制的解药,其他人无人可解此毒。
珵野直接瞪圆了双目。对眼前这个女人,他真是又爱又恨。为何她总在他为她担惊受怕的时候突然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不,这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南宫煜中了毒,弑杀盟岂不要内乱了?”
“然而本殿并没有收到这样的消息。看来这些年弑杀盟里的杀手在南宫煜的铁血治理下基本都磨了反骨,对他很是服从呢。”
“那他会不会发现是你干的,带人杀到帝都来?”珵野担忧。
“应该不会。那次本殿易了容,还隐了身份,就算他再神通广大,一时半会也不可能找出本殿。”
“呀!你终于醒了。”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出现云毓的身影。他手上端着一碗药,一进屋,屋里就弥漫开一股难闻的药味。
“你怎么来了?”珵野见到他,脸色就变得不大好。
云毓脸色也不好,砰地一声放下手里的碗,语气挑衅,“要不是我,你以为你能捡回这条命吗?”
“你什么意思?”珵野才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因为溺水,你肺部进水严重,差点感染。若非我用自己的独门按摩手法为你排去那些水,还给你配了独门秘方,你现在恐怕已经一命呜呼。”
珵野有点不知所措,转向陌悠然。
“小祎,是这样么?”
照理听云毓这样说,他应该感激对方,可他却有些别扭,毕竟以往他与这位之间确确实实地发生过许多不愉快。
“是云毓救了你。”陌悠然不否认,说着,她就端起药往他嘴边递去,“快喝了。”
珵野蹙眉,一脸抵触。
陌悠然诧异,“你之前喂本殿的时候不是喝得挺爽快的……”以致于她以为他不怕苦,如今看来,是她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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