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的肉,压低声音质问,都有几分咬牙切齿,“五皇兄,你皮痒痒了是罢,竟敢拦我去路!”
萧浅阳疼得倒吸一口,趁她松手之际他径自将一个开盖的酒坛子递到她眼前,示意她喝。
“九皇妹今日在宴会上从未注意过我,我好难过,你得陪我喝一杯,我才能解气。”
“不是说喝一杯么?”陌悠然见到酒坛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那只是口头上的说法罢了,九皇妹也当真?”
“是不是只要我喝了这一坛子酒,你就会放我离开。”自从在一起后,陌悠然才发现眼前这位不是一般的贱,她以前真的太太高估美化他了。
“是。只要九皇妹能喝完,我一定放你离开。”
“好,我这就喝。”
陌悠然知道自己拗不过他,索性一鼓作气将那一坛子烈酒往喉中灌去,喉咙里瞬间有种火辣辣的刺痛感。
她酒量一向很好,所以她坚信自己不会醉,可此时这么一坛子下去,她立时感觉脑袋晕乎乎的,眼前的人影都在晃动。
“五皇兄,你是不是,是不是……”下药了。
她还未说完,就整个上半身栽在桌上。一旁的萧浅阳轻轻抚了抚她的发,叹息道:“九皇妹,别怪我。”
忽然,他感觉一道强烈的视线投落在他身上,里面夹杂着浓浓的怨恨,他回身看去,那种感觉又瞬间消失。
宴会上人众多,他没继续探究,抱起陌悠然对萧浅鸢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凤霄殿。
当夜,宴会结束后,所有人各回各的住处,萧浅鸢已经搬入皇宫,但她并未直接回自己的寝宫,而是在中途折去了萧浅钰的住处——寰宇殿。
寰宇殿内十分清冷,侍人都不见一个。萧浅鸢径直往内殿走去,发现那个男子就站在窗前。
男子穿着一件米白的长衫,背影清瘦,散开的发垂在背后,几分萧瑟,与平时他的模样有所不同。
萧浅鸢缓缓走近他,将手轻轻地搭上他肩膀,生怕他突然消失一般。
“南欢,你等我许久了罢?”她放柔了语调,就连眼神也是温柔,里面的情谊不像是对待自己的皇弟,反而更像是对待自己的恋人。
南欢是萧浅钰成年时所得的封号,在人后,萧浅鸢只唤他这个称谓。虽如今两人已经分隔十多年,物是人非,但她还是不愿改变这个称谓。
“还好,恰好一个时辰。”萧浅钰转身望向萧浅鸢,目光同样温柔。
“你要不要就寝?我这就给你安排。”萧浅鸢紧张得手都不知道放哪里,没有一点帝王的架子,这也是她在人前从未有过的模样。
“不用,我想就这样与你站在一间屋子里,与你聊聊天,赏赏月亮。”
萧浅钰抬手拉住身边女子的手,泪眼中带着笑意,故作平淡的语调中带着心酸的哽咽,“圣卿,我们好久没有做这些事了,哪怕最平凡的,都好久了不是么?”
这世上敢直接唤萧浅鸢封号的除了她的母皇和父后,就只剩下一人,而那个人就是萧浅钰。
回到当前,萧浅鸢见他落泪,心中亦有触动,紧紧地回握住他的手,答应道,语气十足的宠溺,“好,陪你就是了。”
她环顾四周,不见男子膝下的长女楚轩的身影,便随口问出一句,“对了,轩儿人呢?”
“让奶爹抱去睡了。”
“哦。”
“圣卿。”萧浅钰的目光忽然变得深沉不见底,面容严肃。
“怎么了?”
“轩儿是你的孩子。”
男子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反反复复。一旁的萧浅鸢仿若中了晴天霹雳,久久不能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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