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池睿擦了擦眼泪便来行礼:“大人,我家老爷让您进去。”
池睿掀开帘子,来到床前。
那位夫人疑惑的看了白漫一眼,却什么也没说,退了出去。
“这回,倒是有劳睿兄了。”安大人面色苍白,头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有气无力的说着话。
池睿坐到一旁,道:“终日打雁,今日倒是叫雁琢了眼。”
白漫见两人说话间很是熟稔的样子,便自顾自的搬了一张小板凳坐在池睿身旁。
她的举动也引得安晟侧目:“你怎么把这小姑娘带来了?”
“她是我义女。”池睿言简意赅。
“忘了和大人您说,我叫白漫。”白漫笑笑,这位大人这次正是受了无妄之灾。
“原是如此。我还道哪家的姑娘如此不拘一格。原来,是睿兄教导有方。”安晟想笑,却牵动了头上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白漫觉得这话说的怪怪的,听着像是把她当作儿郎看待。这应该算是夸奖她吧?
池睿瞥了白漫一眼,便知她在京城定然也没有闲着:“只要别给安兄添麻烦便好。”
安晟淡笑,道:“睿兄来此,可有抓到人了?哪个王八羔子,敢暗算安某,安某要好好‘招待’他!”虽是笑着说,可任谁都看得出他这是怒到了极致,恨不得立时抓了人将其大卸八块。
“叫你失望了。”池睿将那封血和柳昊惨死以及柳濡逸的事情一一道来,便见安晟的眉头越皱越深,莫了拍了拍床板:“好啊,把主意都打到安某的头上了。”
事实上,安晟又岂会听不出他在其中起到的作用?
当时,他分明要先到长琅街上吃一碗云吞,而后就去大牢办事。这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想来定然是担心他出现在大牢搅了原本设好的局,这才有了他头上的伤。
更让他生气的是,知道他动向的自然是府衙的这几个衙役,这些人哪个不是跟随他数年,不说出生入死,那也是办事得力。如今倒好,竟然出卖了他?
安晟眼里犹如凝聚了狂风暴雨,瞬间沉声道:“来人啊!”
门外候着的衙役当下推门进来。
安晟道:“去,将今日当值的那几个人统统叫来。缺一个都不行!”
“是!”衙役指了指安晟的脑袋欲言又止。
安晟抹了抹额头,因为这番动怒,牵动了额上伤口,他这一抹手上全是血。安晟两眼一翻,再次晕了过去。
“大人!”门口的衙役冲了进来,却被白漫先一步查看。
不多时,白漫就道:“无碍,只是晕血。你先把人带到这里来,安大人这里有我。”
衙役有些不放心:“要不要再叫大夫过来。”
“也好。”白漫说着拿过一边干净的布条,将安晟额头上渗出血的纱布取下,重新换过。
心中不由纳闷,他一个经常出入大牢的大人,什么样的刑罚没见过,怎么会晕血?还是说他晕的是自己的血?
京兆尹府里的衙役也分等级,如张捕快这般已有功绩在身的会带着经过选拔的衙役外出办案。而一些能力不够的则会被留在衙门里面处理一些琐事。
就如眼下这七八个男子,他们有的负责辅助师爷处理卷宗,传递信件。有的则是负责京兆府里的日常运作。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衙役,在衙门中却是缺一不可。
处理完安晟的伤口,白漫在一侧静静看着,池睿初时并没有出声,只是走到这些人面前,一个个细细的打量。
那一双‘久经沙场’的眼睛,若有若无的审视,在这一刻仿佛能窥探人心。
这些衙役坦然有之,发憷有之,不安更有之。
很快,池睿就点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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