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洄不再废话,起身抖抖半干的袍子,就要去拿晾晒的鞋。
心道,这人还算有点良心,没让她光脚离开,不然光这一道儿的碎石子也够她受的。
莫桑却没打算就此作罢。
一把夺了秋洄到手的鞋子,抱在怀里,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后,离了怀,依旧摆在自己身前。
“还没干,你等会儿再走吧。”
“哎,我说……”
“我不会说出去的,”莫桑抬眸看来,声音闷闷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眼角发红,快哭了一般。
秋洄叹口气,又坐下。
“你这是何必呢?”
“我知道,你相信我,我不会说出去的!”
他呆呆重复了一句,似乎如此便可洗刷一切。
阳光透过树叶,在脸上洒下斑驳,周围静悄悄的,只闻江水缓缓流动的声音。
秋洄伸伸懒腰,身上的衣裳已经干透了。
“我得走了,”秋洄穿上鞋,站定,看他。
“你最好记住今日说过的话,后会无期!”
言毕转身,却又被喊住。
“等等,有件事要提醒你!”
莫桑拦住她,顿了顿整理了一下语言。
“你日后离辰王爷远一些,他有病,真的,”他解释道。
秋洄推开他,你才有病呢。
“是七皇子告诉我的,”他在身后大喊。
秋洄停住脚,听他小声道:“他这病很可怕,每月十五都会发作一次,当日晚便会有几具女尸从王府后门运出,拉到深山老林里焚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踱步过来,见秋洄一脸震惊,才缓和了口气,“其实这也算不上秘闻,宫里的御医没有不知道的,但是他们治不了,皇上顾及皇家颜面,将此事给封锁了,但上层的达官贵人都心知肚明,所以他们包括皇上送礼都只会送美人,辰王府里的那些女人全都是为他准备的,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莫桑定定看她,再次强调,“离他远一些!”
不容拒绝的,关心语气。
秋洄仰头看他。
唇色苍白,发丝凌乱,树影在他脸上晃动,神情忽明忽暗,全然没了以往的高贵矜持。
但四目相触的那一刻,她知道他没有说谎。
也不敢说这种谎。
“多谢,我会注意的。”
秋洄轻叹一声。
若这提醒再早些,她定使出浑身解数离萧辰远远的,但七夕那晚发生的事让一切变得没那么简单了。
有些关系不是说撇清就能撇清的。
就如当下,他们的关系至少要延续到啤酒酿出来后。
“你还是不信我?”
莫桑敏感的捕捉到她面上一闪而逝的犹疑,脸一下阴沉起来。
“他就那么好吗?”
猛地,近乎暴力地,攥住她的手腕,带到一边,手一推,将她抵在树上。
后背吃痛,秋洄忍不住低呼一声。
“你疯了?!”
她蹙眉,狠狠一拳砸在他胸口,莫桑闷哼一声,却是不退反进。
双手齐上,将秋洄的双臂死死压在身侧,同时长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住秋洄踢向他的小腿。
秋洄四肢动弹不得,底线渐渐崩塌。
她喘着粗气,冷冷抬眸,发现近在咫尺的男人双目赤红,已至崩溃边缘。
秋洄舒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时候再招惹他,吃亏的只会是自己呀。
“莫公子的酒怕是还没醒吧?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秋洄声音清冷,问得莫桑一怔。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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