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华笙也溜走了,只剩下萧珩和莫桑惊讶地瞪着棋盘,而萧珑看热闹的笑脸渐渐垮下来,此刻正迎着月光欣赏自己美丽的指甲。
“能帮忙倒点水吗?”
秋洄朝守在凉亭入口的丫鬟挥挥手,奈何声音太小,她们许是无聊太久,只盯着天上的月亮。
“我来吧,”萧珩亲自倒了一杯端到秋洄手边,看向她的眼神很是小心翼翼,带着一种虔诚的……恭敬……
这孩子忘了自己是皇子吗?
秋洄受宠若惊地接过,道了好几声谢。
接着也不讲什么风范不风范,一口饮了大半杯,入喉发出清晰的咕嘟声。
方才炸鸡吃多了,口渴得厉害,虽然因为啤酒喝了不少,小腹涨涨的想跑茅房,但她也顾不上憋不憋得住,只晓得自己此刻再不喝水就要旱死了。
她粗鲁地喝水,萧珩就站在那儿直勾勾地看,莫桑发觉后拽了他一把,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不大舒服。
还好只有自己知晓她的女儿身,若她一直这样耀眼,岂不是很麻烦?
具体为何是他麻烦,而不是她麻烦,他不愿意深想。
白贤良一颗棋子捏了半柱香还没落下,秋洄尿急地直抖腿。
若是直接让他输了吧,显得不给老年人面子,若是让他赢了吧,自己又很没面子,做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盯着棋盘,试想自己是白贤良,记下每个可能落子的位置,然后再针对每一种位置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和棋。
终于,白贤良这一子落下,秋洄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闪电般落下黑子,而后扒着棋盘一脸不可置信,“和棋了!”
“前辈,和棋了!”
她喊了两声,白贤良才反应过来。
迷瞪着老眼扫向棋盘。
还真是和棋了!
可她刚落子就喊和棋……怎么感觉提前设计好的一般?
“再来!”
心里隐隐有了答案,但他仍旧有些不甘心。
一个小辈,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可能棋艺如此高超,一定有运气的成分。
“今晚若是分不出个高低来,老夫就不回去了!”
他赖皮地拉着秋洄的胳膊,“你也别想走!”
秋洄捂着肚子,急眼了。
您堂堂国子监祭酒,一把年纪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儿风度?
一个不让走,一个不想留,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莫桑和萧珩一直观战,自是将秋洄的手下留情看在眼里,心惊之余,对白贤良的难缠很是无语。
替他脸热的一会儿,萧珩难以启齿道,“秋少爷就再……额,就让他死心吧!”
后一句是萧珩比着口型说的。
秋洄挣脱不开,只得无奈坐下。
心道老娘若是憋出后遗症来,就配点炸药埋皇城底下,咱们同归于尽得了。
二人迅速摆开阵势。
秋洄一招比一招凌厉,几乎是白贤良刚落子她就杀出另一招,杀气腾腾掩都掩不住,白贤良忍不住抹了把冷汗。
看来真把这小祖宗逼急了,原来实力强成这样……
不出几个来回,他就败下阵来。
老头一脸颓然,十分沮丧。
秋洄顾不上他的感受,道了声告辞就四处寻茅房去了。
等她解决了个人问题,萧珩一行人已经离去。
今晚的辰王府静悄悄的,宾客送走后,丫鬟美人们大都缩进自己屋里,这偌大的府邸空荡荡的。
没有人理她,秋洄幽灵一般四处飘荡着,却是无论如何也寻不到阿括的身影。
往常赶都赶不走的人,不吭不响地就走了,这不大对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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