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她又是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更糟糕的是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抓住的左手承受不住冲击已经折断了,而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这样一只断手上。这种折磨使得她整个身体都痉挛起来,断骨处持续传来的强烈痛楚让她几乎有一种想要命令格斯松开手让她掉下去算了的想法。
她抑制住自己不切实际的念头,仰起头哑着嗓子说道:“我的手似乎断了……”
她看到格斯的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神色,然而他满脸的鲜血把他的表情都遮住了,无法看清,只听到他低低地说:“女人,你怎么这么脆弱,脆弱得好像一捏就会碎……”
格斯其实根本没有睡着,他只是在假寐。当白莎莎掉出窗外时,格斯根本没有思考的时间,在他的理智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身体就已经条件反射地跃出窗外抓住了她的手。而坐在车夫位的威拉德虽然同样扑了过来,但以他和白莎莎间的距离注定他无法直接抓到白莎莎本人了,幸好他已经看到格斯抓住了白莎莎的手,他的手正好可以抓住格斯的脚,空着的左手则抓住了崖边的一颗树。接着三个人就像一串大闸蟹挂在了悬崖上,下方的两个在惯性的作用下直接撞上了岩石……
菲尔强行勒住了两匹马停住了马车,他脸色苍白地跑过来帮助威拉德把格斯和白莎莎一起拉了上来。
白莎莎的手臂很快触目惊心地肿了起来了,格斯掏出药水马上为其治疗起来。
菲尔在不停地道歉,不停地说是自己错的,这种山路明明应该行驶得更加谨慎。
威拉德站在边上用力握紧自己的双拳,格斯在忙着治疗,而他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好。明明再三发誓再也不会让她受伤,但结果却还是这样,在自己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却依然还是受伤了。
“请惩罚我吧,大小姐……”他似乎是终于无法忍受自己的失职,单膝跪下深深低下了头。
白莎莎整张脸都痛得扭曲了,却还是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为什么要惩罚你?明明是我拒绝了你过来保护我的请求,结果变成这样。估计这是上天对我闹别扭的惩罚才对。对不起,威拉德,下回我再不干这种蠢事了。”在极度的痛楚下,白莎莎似乎忘记了给威拉德改的小威这个呢称,不过此时大概也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种细节。
菲尔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他上前想要搀扶威拉德:“不,都是我的错。我明明知道山路有危险的。差一点就,我真是太不谨慎了……”
“菲尔也不是故意的嘛,谁的错都不是……”白莎莎还在那里龇牙咧嘴,不过她还是安慰着菲尔:“我不跟你们闹别扭了,真的。吃亏的完全是我自己,呜……”
白莎莎觉得自己真的是应了那句“人作死就会死”的名言,搞什么高贵冷艳,节艹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小命才最重要啊。自己明明是靠着别人保护生存下来的,结果却无端给别人脸色看,结果遭天谴了吧……
………………
马车以一种闲逛的速度缓缓地行进在山路上,虽然已经给白莎莎的左手上了药水,也绑上了绷带并用木板固定住了,但显然她还是不能受到大的震动。以这个速度到达下一个城镇估计可能要用上个两天一夜,不过车里的人似乎并不在乎这个了。
车厢里的白莎莎笑嘻嘻地坐在威拉德的怀里:“嗯,有人肉垫子果然缓冲大多了,根本没感觉到有震动啊。其实前面沉默了一路快憋死我了。格斯,来给本大爷笑一个。菲尔,快给少爷唱个小曲~~~~嗯小威么……”她想了想也没想出要威拉德做什么:“呃,还是乖乖做垫子吧……”
菲尔轻柔地唱起了古老的歌谣,那魅惑的嗓声能让夜莺羞愧而死,不过可惜的是由于白莎莎的坑爹命令同一时间响起来的还有格斯古怪的大笑声……
“算了,你还是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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