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南宫凝所说,不过三两日的时间,四国的人就全部都到齐了。
而这几日,要说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楚京云安街上的慕容府了。整个云安街都在盛传,说映雪郡主要在府中大摆盛宴,请尽天下大儒豪客。
云寒在府中帮着慕容泠雪挑拣瓜果、布置庭院,却忍不住发问,“雪儿,你与北阳、东罗并不相熟,甚至还与东罗三皇子、明耀公主有过结,如何能把他们请到慕容家的宴会上来呢?”
慕容泠雪定下了几种水果,又要了几款鲜花让人摆在大堂里,她亲自设计,“谁说我要请他们了?我这分明是给为我传道授业解惑的夫子及众位同窗师兄弟们设下的洗尘宴。和北阳、东罗有什么关系?”
这下云寒全懵了,“你之前不还说,这宴是设来给东罗太子及北阳周昕下马威,为风儿报仇的吗?”
慕容泠雪瞧了眼云寒,在楚京这种人吃人的地方侵染了这么久,他居然还这般天真,真不知道是该夸他本性纯良出淤泥而不染,还是该骂他傻。“我不会去请,也不会去宣扬我这小小的洗尘宴,但是别人家怎么传,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而来者是客,他们若自己走到了我这慕容府的门前,不请自来,我也不能失了慕容家的风度把他们轰出去,你说是不是呀?呆子。”
云寒挠挠头发,表示没听懂,“你说他们会自己来?为什么呀?”如果有人请客没叫上他,那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怎么会上赶着去自取其辱?
“因为他们没有你聪明,因为他们拎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还以为全天下都欠他们的了。”
慕容泠雪看着云寒的眼睛里浮现出柔色,让云寒看呆了。“雪儿,你是在夸我吗?”
“是啊,呆子!”慕容泠雪随手掐了一朵小黄花插在了云寒的头上。
慕容泠风他们身后咔吧咔吧地吃着苹果,对于云寒的行为嗤之以鼻,“你居然想弄清楚雪儿的计谋?通常这种时候我都是躲在一旁看戏的。反正说了我也听不懂,浪费那些脑细胞又有何用?”只要少不了她的吃,少不了她的喝,少不了她的戏看,小公子才不关心里面的弯弯绕绕呢。慕容宇就常说,幸亏他们家是一脉单传,家里人丁稀少,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人。否则,他们家这位小宝贝儿再宅斗剧中是一日也活不成的。
云寒对于小公子的话,居然认同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一切又雪儿呢,我看戏就好!”说着,他也过去拿了个苹果,和慕容泠风坐在一起啃起来。
慕容泠雪看着这俩“不求上进”的,叹着气摇了摇头,她拍拍刚挂完红灯笼从房梁上跳下来的云漠的肩膀,同情地说道,“辛苦你了!”
云漠了然地望向小公子那双无辜的大眼睛,“彼此彼此。”
慕容家的盛宴正在大张旗鼓地准备着,楚京中不少大户人家都收到了请帖,有些与慕容家平日里并无往来,有些则完全不认得这位映雪郡主。可收到请帖的人都十分高兴,因为他们觉得这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映雪郡主说过,她要请尽天下大儒豪客,这不正是说明,他们是大儒豪客中的一员吗?
有收到请帖高兴的,就有没收到请帖而生气的。
驿馆中,周昕气氛地摔了茶杯,“慕容泠雪她凭什么不给我北阳送来请帖?连西华都有,她分明是请不起我北阳!”
“她看得起看不起又有什么用呢?我北阳还是北阳,没有丝毫减少,也不会因着她的侧目而得到什么好处。”北阳大皇子夏侯尧不在乎地说道。
周昕瞪他一眼,他最讨厌这个处处和他作对的大皇子了。周昕坐到北阳王夏侯义的身边,跟夏侯义撒娇,“姨父你看大皇兄,他一点都不把咱们北阳的尊严放在眼里!慕容泠雪说她要请尽天下大儒豪客,连西华那一群穷酸书生都请了去,却没发请帖给咱们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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