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带着渴求。
竟然那么理智还带商量的与他说,这就像猫玩够了耗子,在最后将耗子吞入腹中时,踩着它的尾巴,却说要放它一条生路的模样。
是失去耐心的前兆。
“桃桃……”
一声呼唤说出,他竟然被自己的声音淬起了痛苦的颤栗,浑身突然就好冰凉。
可是他又不是一位会随随便便放弃希望的人,他是一个,在狂风暴雨里都渴望能看到火的人。
有人说,雨中怎能有火呢?
怎能就没火呢,若是有闪电与什么产生巨大的摩擦,也会有火花的啊。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棵等待被陆亦桃心里那道雷再劈一次的树。
他扔掉了手里的东西,两只手特别无助的捧着她的脸,又换了称呼:“老婆,老婆我错了!”
话声一落,他的泪水,突然就肆意漫流。
若他是个祈祷者,“老婆”这个称呼,就如同他的灵魂,用自己的灵魂献给心中的女神,乞求心灵的满足。
“我以前不该和你生气,不该欺负你,我该好好哄着你,不提你的过去,是我不好……”
语气卑微到尘埃里,甚至他还抓起她没输液的手,朝着自己的脸就扇了一巴掌,“你打我,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只求你,你把我们的孩子留下吧……”
她的手沾染了他眼泪,见识到了他眼泪由热到凉的过程,不知他的心,现在是什么温度呢?
肖柏煜,放下了所有自尊。
在自己的挚爱,和一条生命面前。
话音落下,看着陆亦桃毫无表情的变化,他有多想挖出自己的心,让她看看那颗心是如何的支离破碎,是如何的滴着淋淋的血,还要一遍一遍的在他的骨子里写下她陆亦桃。
在急切和挽留中,她迟钝一秒,都对他的心能造伤害。
他紧咬下唇,泪流如雨,却硬是忍住了声音。
“我求你了桃桃……我已经没有办法来挽留你了,你要我怎么办才好……我该做的都做了,可是你的心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啊,你告诉我,为什么啊……”
他喉结滚动着,断断续续哽咽着。
他不顾还有人在看着,在知道她怀-孕的那一刻,他就决定,哪怕自己这辈子都要背上一道永不会抹去的伤痛,都要打碎牙齿自己咽,留住她和孩子。
那一年,他吊儿郎当,混迹在他俯视的世界,目中无人。
却不想,突然他就想主动闯进那个平凡却特别明媚的女孩的世界。
有一天,秋意正浓,树叶铺了一地金黄,他去找她的时候,看到她扶起了一个摔倒的小孩儿,那一刻,他早就为她砰砰乱跳的心又跳的那么厉害。
就是那一瞬间,他的脑袋里突然幻影了一个捉摸不住的很小很小的身影。
——她,总有一天,也会为他大着肚子,为他生下宝贝,然后走在这样惬意的世界里,牵起他的手越走越远。
那时候,他双手插兜,怀揣着这样的念想,走向了她。
“老婆!”为了抑制内心的兴奋,他却还是兴奋的冲她大喊了一声,就看到了她羞红了脸。
如果那时候的他,能知道未来的自己那么的无措,那么的伤,当初还会爱上她吗?
你懂么,多羡慕细水长流,便是在轰轰烈烈的伤害中,难以脱身。
他此刻,已经抛弃了所有男人的尊严,用脆弱,用眼泪,用那么卑微的语言,去挽留,去乞求。
“肖柏煜,我不能。”
可等来的,还是她的义无反顾。
心血肉模糊了,他的手捏住了她的胳膊,捏的她生疼。
“求你了桃桃,你要我怎样,跪下行吗?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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